庶的地方当封地。
尤其是江陵月救下了她性命,她算欠下卫氏一份人情。和卫子夫就更显和气了。
对此,刘彻应当也乐见其成。
相比之下,宫中另一位宠姬李氏,对卫子夫的态度微妙得多。江陵月听说她怀孕怀得十分辛苦。可直到自己医术高明的名声传开很久,李氏那边也毫无反应,浑似没她这个人似的。
江陵月自然不会主动凑上去给李氏看诊。万一她一看就多了什么毛病,就说不清了。
忽然,她感到衣摆上传来的力道。甫一低头,就对上刘闳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女医女医,今天有没有带多的管管给我们?”
刘据虽然端着太子的架子,一时没有开口说话,但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她,也写满了期盼。
“今天也没有……”江陵月无奈道。
两个小孩失落地对视一眼,却并没有闹起来,而是乖巧地点头:“唉……那好罢。”
所谓的“管管”,其实是注射器。那天江陵月给王夫人做完手术后,一个人处理医疗垃圾,却被跟过来的刘据和刘闳碰上了正着。
江陵月看刘闳蔫巴巴打不起精神的样子,一时间于心不忍,就把用完的塑料注射器消好了毒,当作玩具送给了刘闳。
然后,这枚结束了注射使命的注射器,就成了两个小孩最爱的玩具。此后,但凡江陵月见了他俩,免不了被问上一问。
江陵月只好跟他们保证:“这样可以吗?等下次我再有了注射器,一定会再给你们一个。”
“真的?”
刘据和刘闳眼睛都亮亮的:“女医,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嗯,一定说话算话。”江陵月和他们拉了钩。
系统当时一共给了三支麻醉剂,王夫人做手术消耗了一支,还有两支没有开封,安安静静待在她的意识海里。等什么时候开封了,就给刘据和刘闳。
安抚了两个皇子之后,江陵月正要进内殿给王夫人复诊。就在这时,一个黄门急匆匆地赶了进来:“江女医,江女医可在此处?”
“嗯?我在?”
江陵月兀地回头,认出他是刘彻身边的小黄门:“怎么了?可是陛下找我有什么事?”
“陛下要见女医。”
小黄门颊边滚着汗珠,却顾不上休息:“请女医随我走!”
“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黄门领着她出了昭阳殿,江陵月还是一头雾水:“是不是陛下那里出了急事?难道有人生病了?”
“不是。”
小黄门连连摇头:“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对了,霍将军,和其他好几位大人也在未央宫。”
“啊?”
霍去病也在?
江陵月第一反应就是,霍去病是不是因为轮椅而得罪了人,有人找到皇上这儿来兴师问罪了?那刘彻又为什么急着见她呢?
空旷的未央宫门前,争论声混着回响,传入了江陵月的耳畔。
“那等贱民,怎么配和我等用一样的东西?”
“一群愚蠹之人……”
“此举不是冒犯了太后娘娘的尊威么?请陛下明鉴!”
仅仅几句话,就令江陵月心头火起。她恬静的眉目顿时沉了下来,冷着脸走进去,对着最上首的男子行礼:“见过陛下,陛下长乐未央。”
借着行礼时的余光,她飞快扫视过未央宫的其他角落。
霍去病一个人巍然如山,冷冷抱臂站在最前面。他颀长的背影后,还零散分布着几个人
——他们穿着不菲、面色不忿。想来刚才口出狂言的就是这些人。
江陵月小声地“啧”了一下。
又蠢又坏的东西。
逆料这一声,却让霍去病蓦然回首。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心照不宣。
“免礼。”
刘彻说:“江女医,你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