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孟承响摆摆手,纤白的手腕滑落出袖中,细的好似轻轻一捏就能碎,让人看了感觉像个金贵的瓷娃娃,一碰就碎了。 轻芜突然觉得自家的姑娘离着她们很远,远到不能碰,像是镜花水月。 “无妨,只是刚才闻到那股味道不太舒服,想要缓缓罢了。”说罢,她将帷帽拿下来搁在一旁,只是嘴上这么说着,可刚才的冲击还没让自己缓过来,她从未想过若是遇上熟人会怎样,没有任何心里准备,想着就算是遇见这种情况那也只是几年后。 更何况她本就没想到去碰熟人,她孤独而来,也合该孤独而走,若不是为了能活久一点,她一草一木都不想打扰,将远离红尘喧嚣封闭的南疆谷留在那里。 南疆谷的族人不喜外界打扰,这么多年也只有她捡到的那个少年短暂留过,在外面战火纷飞的朝代更迭下,南疆谷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时光中的人已去而不返,所有人都在被推着前行,只有她被留在了那段日子里。 少年的面貌和刚才的中年人重重叠叠,却怎么都叠不上。 巨大的无力感席卷着叫嚣而来,让她昏昏沉沉,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之时,是湘晚将她轻轻叫醒的,他们的马车已经到了王府。 从外感觉如此疲惫的孟承响将手搭在湘晚伸出来的小臂上,刚站稳就看到门口立着的门神三座。两座魁梧男子,前面几步中间站着的是站的笔直的成明。 孟承响心中挑眉,看着面前高身量的成明,等着对面开口。 成明跟边绥一样,都是一副面瘫的样子,只不过主子的气势更压人,没有表情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让人喘不上气。 成明脚尖一转,“天色已晚,属下在此处候着夫人回府。” 孟承响抬头看着尚且还大亮的天。 天色已晚? 睁着眼睛胡说? 她看这几人压根是想着她跑了,正准备出去抓她,没想到正好碰上了。 毕竟有原主在花轿上服毒自尽的事,她趁着边绥不在家跑的可能性还真挺大的。 但是真的敢跑吗?连死都不怕的人又怎么会坐上花轿,又怎么会在这个铎王动动手指就能将她轻易笼下的京城跑,这只是个连走都走不远的病秧子。 孟承响仔细看着面前这个低着头,谨慎的挑不出一点错误的来自铎王身边的得力下属。边绥出征,却没有带成明走,这说明了什么。 今日成明又是这幅模样。 这指明了是在告诉她,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笼中的金丝雀是飞不出皇城的,无论多少次都会被巡回的鹰用利爪抓住。 她感觉一双深邃的眼睛在身后盯着自己,像是盯着自己猎物的猛兽,虽不急着猎杀,但却饶有兴致,想看猎物垂死挣扎,以此为乐。 孟承响忽的笑起来,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白花模样,久居江南的女子,连京话里都带着吴侬软语的温柔腔,像是要让人醉过去一般。 “辛苦成侍卫,是我不小心给忘了时辰了。前几日听闻府中下人随口一言,殿下近些日子睡的都很晚,想来去为殿下抓个安神的药囊,没想到中途遇到点事给耽搁了。”孟承响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停顿都不带着停顿的。 既然如此,那从今日开始,她就转变她在这个府内的印象。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个恋爱脑了。 她在大婚昏厥的消息,下人绝不可能毫无知晓,只是被边绥压了下来,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