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出征了? 就这么一句话没有就出征了?去哪,多久,留下什么话,统统没有。在她没有一丝丝防备的时候,这边绥跑了。 她站在偌大的院里,缓缓抬头看着玄瓦,压住心里的微怒,头一次觉得,谈恋爱真难,男人好烦。 面前的成明没出声,静静打量着这位出嫁之日便做出惊世骇俗之事的王妃。 她不知道,在出宫那日,边绥回到王府不一会儿便接到圣旨。 近日北疆□□频繁,铎王奉命出征,即刻启程。 他是塞北的冷血阎罗,手起刀落亡魂无数,传言边疆长城下的冻土全是猩红的血,那是阎罗手下的倒霉鬼的血,只有他可以压住塞北那些啖人肉饮人血的蛮子,塞北的蛮子看到那双淬毒的眸便只能乖乖退回。 只有边绥才可以镇压北疆战乱,皇帝重他,因着他是最利的刃,同时却又怕他,怕这只曾经的狼崽子如今的狼王反扑于自己。那双漆黑的眸一直死死盯着他,只要有一瞬的松懈,便会扑上来将猎物撕咬。 所以他把边绥调来京城,当塞北有战乱时再将边绥派去,防止他拥兵自重。 边绥接旨后嗤笑一声,随意将圣旨丢给身后的下属,面前的公公瞠目欲裂,震惊地结巴“你你你.....竟敢...”可下一秒凌厉目光扫来后又立马哑了火,敢怒不敢言,冷汗从后脊流下。 等回宫复命,他定要将铎王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陛下! 边绥速度很快,让下属通报了一声,穿戴好盔甲便要走,临出门前,他略略思忖后对成明说:“你留下来看着她,在我不在的日子去过哪里见过谁,统统记下来。” 成明震惊,以往主子并不是没有出征时将他留下的前例,但大多都是重要的事,但是主子的命令不可违背,所以他应下。 但是很不爽。 他越想越不爽,这王妃从入了铎王府就没什么用,只会给主子添麻烦。耳边传来孟承响捂着手帕压抑的轻咳声,他想起来从大婚入府就珍贵草药不要钱一样给吊着命,边绥一边要处理事务,还有抽出时间解决大婚留下的烂摊子。 边绥从不说什么,但是整座王府都陷入黑暗后,唯独自己的寝殿还灯火通明。 成明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表面功夫一直做的很足,没有任何表情,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 孟承响本来想刷点好感度,没想到扑了个空,倒是没气馁,反倒瞧着天气好准备出趟门,孟意阮的病不是什么大病,加上原主这个身子有点虚,因此准备去药铺抓点药做几个药囊佩戴着。 于是她把女医叫来屋里,那女医眼观鼻鼻观心一点也不动,只听到屋里笔落纸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晌听到 笔搁在砚台的声音。 “没什么大事,你不要紧张,就是天开始回暖,有些没有胃口,我此番叫你来就是因为这个事,可是需要换药?” 温柔的声音似四月春风,柔柔的,但经历过一番的女医知晓这一切都是假象! 她低着头,“我会在药方里加几味开胃的药材,我这就去加!”说完忙不迭地离开。 而孟承响轻抖宣纸,将墨迹抖干叠好,让湘晚去打听这京城有名的医馆。 不一会儿湘晚便回来了,她说:“京城最出名的便是南边的尚水医馆,大夫技艺都很高超,东边的竹栖阁也不错,只不过诊治水平没尚水医馆高,但是药材好价格又便宜些。” 孟承响点点头,决定去这个竹栖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