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可安好?” 孟承响也不急,让轻芜搬了张板凳来,那梁妈妈一瞧,脸上不禁露出喜悦来,“既然三姑娘让我坐,那我就…”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跪着。” 屋内突然安静的像是落针可闻,她没理那像是吃了苍蝇一般脸色,嘴大的仿佛可以塞下一颗鸡蛋的梁妈妈,径自坐在轻芜铺好毯子的椅子上。 “主子的话都不好使了?还是说,这屋里你才是主子?” 凌厉的目光让胖硕的梁妈妈后脊一凉,不情不愿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孟意阮的屋子很冷,炭火不足,而梁妈妈一瞧就是从暖和的屋里赶来的,里面的衣裳比着她们都是轻薄的,自然不抗冻,过不了多久就跪不住了。 “三姑娘怎的如此?好端端的将人叫来不说缘由便跪着,这日子过的不顺心也不当苛待下人啊。” 明显是在孟府猖狂许久。 孟承响撇了她身上的料子,用料不错,明显是平常下人穿不起的。 一个梁妈妈尚且如此,不知以后会不会有张妈妈,王妈妈。 估计这孟府,是从根里开始烂了。 “许你开口了?”她面无表情地叫了一声,“湘晚。” 旁边低头候着的湘晚一瞬停顿都没有,“是”,径直走到梁妈妈面前,对着还没缓过来神的梁妈妈就是两巴掌,给孟意阮还有一众下人看呆了。 那梁妈妈在孟府猖狂许久,从未受到这种对待,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发怒,“三姑娘你欺人太甚!” 这次也是话没说完,没等孟承响出声,湘晚的巴掌清脆地回荡在空旷的屋内。 孟承响抿了一口热茶,对湘晚的印象有些改变。 挺上道的。 而且这个力度……她瞥了一眼梁妈妈肿的像个猪头一样的脸,这个力度绝不是平常端茶送水的柔弱侍女会有的。 可以,她很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梁妈妈从盛怒到恐惧,一句话不发,湘晚才停下,没事人模样走回孟承响身后,眼皮都没抬一下。 看着地上虽然在颤抖但表情中能看出来仍不服的梁妈妈,孟承响道,“脑子清醒了?知道谁是主子了?”明明是轻柔的语调,却不能让人听出来任何的温柔意思。 言毕,她感觉肺里一股热浪,来得突然没压得住,轻轻咳了起来,没想到这咳的倒是差点让她停不下来,轻芜赶紧为她将茶又添热些,“姑娘快喝口热茶压一压,这地方忒冷,您这身子可不能长时间呆在这里。” 孟承响将咳意压过去,这屋内的气氛却是缓和了些,毕竟主子病弱,这在仆人眼里的气势就弱一分,于是梁妈妈本还想糊弄过去,但被她轻轻抬手打断。 “既然还不清醒,就继续吧。”湘晚听见就要动,吓得梁妈妈连忙说自己清醒了清醒了。 “那就记住不该有的心思给我烂在肚子里头,记住,这里拨的东西若是少了任何一点,下次再见面可不就是这里了。” 梁妈妈偷瞥座上的人,还想狡辩,但声音却渐渐小下去“三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从来……” 孟承响看了一眼窗,感觉在这里浪费的时间确实足够多,这具身体非常脆弱,一点冷风就能让自己这样,她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没用的地方上,于是她站起身,打断了梁妈妈的狡辩。 “不说的话以后也不用说了,找个人把她舌头给我拔了,丢出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