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响在回孟家之前是想过一种情况的,就是可能原主身处的地位也不怎么样,所以当她站在孟家门匾下,看见外头连迎接之人都没有时,并没有太意外。 她略一偏头刚想问什么,湘晚不等她开口便回答道:“已经提前知会过管家您将会回来。” 孟承响没多说什么,也不管身后嘁嘁喳喳小声议论的声音,反倒是轻芜看起来越来越气,甚至频频回头瞪那些嚼舌根的人。 毕竟新妇回娘家,周围的人是都要来看看热闹的,回头定要做家常唠嗑必说道的事。 按理说孟承响此时已嫁入天家,周围是不当有这些闲杂人等的。 “轻芜,叫人敲门。” 孟承响倒是无所谓,她从现代而来,坚信名誉都是自己挣来的,不着急日子还久着呢,当初她也是从默默无闻不起眼的小角色到后来闻风丧胆的苗疆圣手之一。 “嘎吱——” 沉重的木门被缓缓打开,仆从陆陆续续出来迎接,站在中间的女子清瘦得很,像一阵风便能吹倒了,只是面上不见任何虚弱,整个人像一株独梅,带着清冷。 【09:那就是孟家二小姐孟意阮。】 09在耳边提醒她,孟承响笑着走过去贴近孟意阮,手自然而然的挽起纤细的手腕趁机轻捏了几下,表面不动声色,嘴上叫了一句二姐姐。 她手下的胳膊顿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 下人将孟府的门重新关上,孟意阮开口问到:“近日可还好?”她知道自家的小妹妹自然是极度反对这门婚事的,当初还未出嫁之时便要以绝食为威胁。 她这小妹性格看着软,但是心里头硬的很,若是认准的事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是不说罢了。 “还不错,铎王并未苛待于我,二姐姐放心。” 所以当这句话在耳边响起时,孟意阮脚下一停,偏头去看她的小妹。 眼前的小妹模样没变只是瞧着更瘦了,下巴尖尖的,让人心疼的慌,只是那双眼睛亮的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透亮,她能清晰的看到眸子中自己的倒影。 她想过很多种小妹的回复,比如过得不太好,比如还是想家,再比如低头不语,诸如此类,但唯独没想到会是这种回答。 孟意阮拍拍孟承响的手背,轻声念叨了句“人要学会释怀,想通了就好。” 初春的风尚且凉,一吹便将这句念叨揉碎了撒到空中四散开来。 孟承响的注意力则在刚才轻捏孟意阮的手腕,大的毛病没出来,若是这样都能看出来大毛病估计也不用治了,应当只是小风寒,不是特别棘手。 “先去我那坐会儿,恰好今日府上买了荷叶饼,是你最爱吃的城东那家的荷叶饼。” 两人说着进了门,迎面而来的冷气扑在她脸上,纵使她身披大裘,也感觉到丝丝凉气,她环顾四周发觉这屋里头只有一处火盆,火盆里的木炭都快烧没了。 假使没得风寒也经不住这冻,更何况是风寒痊愈后不得着凉,若是反复更是受罪。 孟承响瞥了一眼屋外候着的侍女,“你们做下人的莫不是看不见主子屋里头的木炭都快没了?还是有意偷懒不想做事?” 那侍女急了,连忙回到:“三姑娘,不是仆不添炭火,只是二姑娘得的木炭分例本就少,现下梁妈妈又听了那劳什子大夫的话,说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孟意阮打断,“不可多嘴。” 那侍女也只能憋着,低着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