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连麻烦也算不上的那种。 太宰治很显然对“污染源”吸引力不小,该说是他们运气好还是坏,才将据点搬到港口仓库的第一晚,那个东西就循着味儿找过来了。 宫古绘里原本只是浅眠,在莫名地心悸过后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睁开那双鲜红的眸子,锐利的眼神刺得原本打算开口摇人的太宰治呼吸一窒,半晌才叫了她的名字。 “绘、绘里酱。” 额头冒着冷汗,皮肤毛孔又开始溢出粘液的太宰治皱眉握着断掌的手腕,用沙哑的声音开口,警示在场的众人。 “祂来了。” “嘘。” 即使是深夜也带着墨镜的五条悟不知何时已然清醒,他站在宫古绘里的身后,安静地等待着仓库大门被“污染物”打开。 漆黑的身影推开了仓库的大门,哪怕动作极轻,但在寂静的夜里也发出了足以令人惊醒的刺耳声音。然而仓库内醒来的几人却依旧安静得很,等待着某个踏入陷阱的猎物探头。 来人伸手扒着门缓缓得朝着仓库内探头,粗壮苍白的手指中间连着蹼,身上泛着和太宰治一样的粘液,湿漉漉的黑发紧贴在头皮上。 祂的呼吸沉重,喉中像是有着浓痰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惨白的眼透过发丝的缝隙看向太宰治。 “敦君。” 看着对方那副模样,太宰治立刻转过头严肃地看着中岛敦,带着虚弱却坚定的语气开口。 “变成那副样子,我宁可去死。” “到时候就拜托你啦!” “都这个时候了太宰先生你还有心情说笑吗?!”见太宰治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嫌弃敌人的外表,原本被激起紧张感的中岛敦忍不住吐槽。 真不是他不会阅读空气,实在是太宰治过于喜欢作死。 “别紧张啊敦君,学学绘里酱,他们还淡定着呢。” 太宰治完全没有中岛敦那么紧张,甚至还指了指两人身后的宫古绘里和五条悟,这两位早早地清醒了,但却没有任何打算动手的预兆。 “不是祂。” 宫古绘里仔细地看了看那只黑色的影子,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按住五条悟的手臂摇摇头。 来到不是“污染源”,也许只是祂的“探路者”。 “祂的身上没有核心。” 宫古绘里说的是站在门口的污染物,哪怕祂过去是个前途无量的优秀青年,这会儿也给弄得乱七八糟。 “不是祂的身体,也不是祂的能力。” 宫古绘里手指着对方胸口的正中间,浅浅划了一道,五条悟顺着她的手指划的方向,也虚虚划了一道。 “苍。” 悄无声息的黑洞在污染物的胸口出现,裂开手指大小的缝隙,将宫古绘里所指的胸口正中间位置暴露出来,一根漆黑的手指整张好好卡在对方的胸骨上。 “那个东西……” 看到那根漆黑的手指,五条悟的脸色变了下,他侧过头寻求宫古绘里的判断,“是‘咒物’吧?” “污染源,难道是诅咒?” 虽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咒力的残秽,但五条悟还是这么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