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了他孤家寡人一个整天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 “我……我没钱了……什么都没了……”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赌徒坐倒在地上,佝偻着身体讨饶,“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能翻本了!” “再给我两天就好!” 不良青年们跑腿得多了,再加上又是从小生长在横滨这座城市,自然知道这货嘴里所谓的“两天”根本只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美梦,本质上还是为了有机会能够再赌上一把,为此哪怕牺牲所有不在乎。 这种账款对于港口fia来说一般就是坏账,所以才会安排这种不良青年来收账,哪怕收不到一分钱也没事,那就看这人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油水可以捞,如果长相尚可可能会安排经过一番调·教后去服务某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士,要么就是送出海钓鱼,实在没什么可以用的技能,那就看看对方身上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资源可以用来卖一卖。 毕竟港口ifa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生意人,有些时候还是需要一些能够付出生命的炮灰的,用这种欠了债一无所有的赌·徒再合适不过。 “长得不行,身体也不够强壮,那就只有看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健康的器~~官可以用来卖咯?”黑市里也有不少痴迷于人体的“艺术家”对此有很大的需求,这些人倒是不看脸,只要是个活的就好。 “咯……咯咯……” 没等为首的金发不良说完话,几人的身后忽然吹来一阵冷风,随后就是一个女声颤颤悠悠地响起, “请问……请问……” “你见过它么?” 虽然声音还不错,但正在做正经事的时候忽然被人打断,哪怕这个女人再漂亮他也不耐烦。 不良青年转过头,本想让对方不要多管闲事吓唬对方一下,却没想到先被对方给吓唬到了。 那是一个穿这一条鲜红色裙子的女人,整张脸被一头的黑色长发挡住看不清楚,就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发梢还有水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淌下。 不良青年眼神很好,甚至看到对方的头发上还缠绕着河底才会生长的那种水草,整个人看起来活像是鬼故事里索命的女·鬼。 他这会儿被吓住了,咽了咽发干的嗓子,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倒是鼻青脸肿看不清女子模样的赌·徒发出了□□,立即被红衣女子注意到了。 “她”转过头,透过发丝的缝隙看着地上的赌徒,“你看到了吗?” 她轻声说着,一步步靠近对方。 “你看到了,我的……我的……肝脏!” “你这个小偷!偷走了我的肝脏——” 虽然赌徒只是单纯的呻·吟并没有回应红发女子的问题,但对方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指着赌徒尖叫起来,原本披散在身上的黑色长发像是生出了意识一样扭曲地朝着赌徒移动,那姿态让不良青年联想到了蛇类。 黑色的发丝越来越多,很快将赌徒缠绕成了一个纯黑色的茧,原本还会发出些许声音的赌徒被包裹在茧里,彻底听不到声音。 “没有……不是……不是我的……” 金发不良这会儿其实已经腿软地坐到在地上,说实话,如果不是还没有开始丰富愉快的夜生活他这会儿都要尿出来了。 那红衣女子很快收回了自己的头发,露出赌徒青紫色的一张脸,然后又带着失落的语气一步一步走向巷子深处,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