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母后,儿臣方才派人调查了王喜,发现他家中母亲得了重病,急需银钱。” 王喜吃了一惊,随即转向叶皇后哭求道:“皇后娘娘,奴才正是为了给老母治病才收下银子的。求皇后娘娘可怜可怜奴才,留奴才一条性命啊!” “王喜,你抬起头来看着本公主,这五十两银子是秦王贿赂你的证物,你是拿不走了,那你母亲接下来一定没钱医治。但如果是别人指使的你,事成之后一定会另给你银子医治母亲,可现在我把话挑明了,无论是谁都不敢再出钱给你母亲治病,因为只要你母亲得到医治,就可以证明秦王殿下是清白的,害我的另有其人。你说对吗?” 王喜瞬间如失了魂一般跌坐在地上。 众人脸色各有不同, “幸天无绝人之路,有一个人可以救你母亲,那就是本公主。本公主可以保证让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去给你母亲治病,所需药费全由本公主出。 但条件是你实话告诉我,这药是谁指使你下的?” 王喜眼神慌乱闪躲,脸上冒出许多汗,暴露了他此刻的纠结。 “是……是兰妃娘娘!是她指使的奴才!” 一旁的兰妃瞬间怒不可遏。 “狗奴才!你血口喷人!本宫怎么可能会害华容公主,本宫和她无冤无仇……” “你的确和我无冤无仇,可你想借我的手打压秦王殿下,为太子铲除一个上位的阻碍,不是吗?” “至于袁铭,到底是谁假传本公主的命令让他进宫,还请母后细细探查一番,不要放过一个幕后之人。另外,秦王无辜被陷害,恳请母后禀明父皇放他出来。” 叶皇后一一答应,赵攸宁行礼告退。 “来人,将兰妃押下去,审问清楚后再行发落。” “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 随后叶皇后向赵琚禀明的事情原委,赵琚立即传旨放了赵璟宁,本欲严惩兰妃,但念及她是太子生母,只下令将她降为六品淑仪,幽禁于自己宫内,抄写宫规女则,闭门思过,非召不得出。 夜晚的皇宫万籁俱寂,漆黑的夜空能看到静谧的银河。 赵攸宁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掀开床帘问:“绿翘,裴复呢?” “公主,您吩咐裴侍卫今夜守在殿外,他就在外面啊。” “你去把他叫进来陪我说说话。” 须臾裴复走进来行礼问安,只见明亮的烛光下,棋盘边坐着的少女卸了钗环粉黛,身着薄纱素衣,面容如玉,长长的墨发披在身后,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裴复,你过来,陪我下盘棋。”赵攸宁冲他招招手。 “属下不会。” “我其实也不太会,只是找个借口让你陪我说说话,坐啊。” 裴复不好推辞只得走到她对面坐下。 赵攸宁对绿翘挥挥手让她退下。 “裴复,今天白天的事我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要不是有你,我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我该对你论功行赏的,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裴复沉默不语。 赵攸宁转念一想,他不回答怕是他想要的她给不了,不行就是不行,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家伙离开自己,不如先哄着他点儿。 “哎,这皇宫远比我想象的要可怕许多,我只是个公主,本以为能置身事外,不想卷入权利的纷争,却还是身不由己。身边可信之人没几个,幸好有你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