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看着他瘦瘦弱弱的,没想到力气那么大,挽月挣脱不开,只好放弃:“我没有。” 李寻松了力度,手自然的滑落到她的手腕处,却在下一秒呆在原地。 他颤抖着开口:“你,有身孕了。” 他本就会一些医理,再加上这几日挽月不寻常的作息,他才明白过来。 挽月在听到那话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她有些恍惚:“什么?” 李寻愠怒道:“你有身孕了,都三个月了,你不知道?” 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整天跟他跑上跑下的,怪不得最近会那么累。 李寻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这么生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快好好躺下休息吧!” 他一把将她按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挽月才回过神来,她竟然有了身孕…… 自那之后,李寻再也不要挽月跟着他,他也不再去上山采药,而是在家摆弄一些木头。 挽月坐在他弄好的木凳上,托着腮盯着他刨花:“李寻,你这样不好,你要多说话。” 挽月似乎对自己有了身孕一事适应的很快,安静了几日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吵闹。 “你不跟自己说话,这多孤独啊!要是以后我也不在了……” 李寻抬眼盯着她:“你要去哪?” 他直接截断了她的话,仿佛连一秒也听不下去。 挽月被他盯着心里直发毛:“啊,我不去哪,这是假如,假如懂吗?” 李寻又低下头接着刨木头,沙沙声响起,掩盖了他的喃喃自语:“没有假如。”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挽月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李寻不再屋外做活了,他拿回来好多纸笔,帮书铺抄写话本。 “李寻,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她又在毫不掩饰的夸赞了,李寻习以为常。 火炉上的药罐里咕咕的冒着热气,窗外刮着寒风,而他们屋内早就挂上了厚帘子,暖和的棉花被铺在床上。 挽月躺在里边,只觉得一切都那么好。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她感慨着,看向那正在煎药的李寻。 自从知道她有了身孕之后,他便承包了所有杂事,为了更加方便照顾她,两人又住在了一起。 不过李寻做了一张躺椅,就放在角落,白日可以收起来,晚上再放下,不再需要打地铺了。 此刻他穿着灰色的棉服,几乎都要与那氤氲的雾气融为一体。 原本没有想着有回复,却又听见李寻轻轻说道:“要是你想,当然可以。” 许是这屋内热气太足,挽月突然觉得眼眶热乎乎的,她大声的笑了起来,直到眼泪掉下来。 李寻将药倒在碗里,坐在床边,用手拂去那滴眼泪:“快把药喝了。” 挽月不再笑,她直勾勾的看向李寻,从他那光洁的额头到那双眼睛,那高挺的鼻子,再到那脸颊侧面的一颗小痣,一遍遍在心里描摹着,不愿意放过一丝细节。 “你为什么从来都不问我?” 不问我的来历,我的武功,我的过去…… 她低下头,看着那碗褐色的药汤,这是安神的药,前几日她睡不好,李寻亲自去镇上抓的。 李寻仍旧是那张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