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去后,转过一道屏风,就看到一个中年道士阖眸盘腿坐在上首,穿着青色宽大道袍,手拿拂尘,面色安详。 傅宁珞紧走几步上前,并不叫唤,只学着对方盘腿坐在对面,韦涧素垂手立在一旁等候。 等了一会儿,那道长睁开眼,立即对上了一双干净好奇的目光。 傅宁珞笑眯眯的打招呼,“小女名叫傅涟,听说贵观道法医术了得,特此前来,还望观主施以援手。” 妄虚看看傅宁珞,又看一眼站立在一旁的韦涧素,傅宁珞立即解释:“他是小女家的家丁,我父母不放心我独自外出,安排他随行。” 妄虚便不再多瞧,含笑问:“姑娘可是第一次来本观?” 傅宁珞点头,“小女家刚搬来京城,母亲信道,小女也自小信道,前几日母亲听邻居说仙知观灵验,就想带小女来看看,不巧母亲得了风寒,小女就自己来了。” “京城老道也常去,西市十分繁华,只是从安化门进去,要走上许久。” 傅宁珞就叹气:“是很远,小女家住常安坊,每次去逛街都很远,幸好家里有一辆马车,爹不用时,小女就能坐车过去。” 妄虚不再多言,示意傅宁珞把手拿出来,给她看病。 傅宁珞就听话的将手放在矮桌上,韦涧素暗自皱了一下眉头,他不记得听说傅宁珞有生病,若真是不舒服,傅大人又怎么放心她乱跑。 但见傅宁珞安之若素的把手递给妄虚把脉,也只能暂且将疑虑放进肚子里。 妄虚手放在傅宁珞腕上,给傅宁珞把了一会儿脉,又看了她的脸色,舌苔,问了几句情况,微微皱眉,抚着胡须不说话。 “观主,小女病得很重吗?”傅宁珞一把握住妄虚的手,又忐忑又担忧,“您不说话,难不成是没救了?” 妄虚嘴角抽了抽,抽出了自己的手,露出一个笑脸,“姑娘不必忧心,你这病应当是多年前不注意留下的根子,但老道观你脉象,应该请名医症治过,并无大碍,只要以后多小心些,并无多大影响。” “我以前的大夫也是这样说的,家里花了许多钱才治成这样,我需要再吃些什么药吗?” 观主其实觉得吃什么药也没用,好好注意将养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人都容易多思多想。 想想,他道,“老道给你开个方子吧。” 说完拿过桌上的纸墨笔砚,很快写好一张方子,傅宁珞扫了一眼方子,差点忍不住骂一句抢钱啊。 只见上面全是名贵药材,抓一副药可能就要五六两,但傅宁珞面上还要千恩万谢的道谢,将方子珍惜的收进怀里。 “其实此次前来还有一事,小女年华已至,家中父母正商讨亲事,可小女半月前做了一梦,梦里天尊说我命途多舛,成亲后为保家宅安宁,婆媳夫妻和睦,可请一尊金像回去供奉镇宅。” “小女原本想挪用一半嫁妆达成所愿,但父母不同意,只允许小女请回一尊画像日夜参拜,小女不知该不该如何是好,还请观主指点迷津。” 韦涧素听得嘴角抽搐,妄虚却依旧面色平和,来他这里的人多是说一些虚无缥离的话,见怪不怪了。 “老道再为姑娘一观手相吧。” 傅宁珞依言伸手过去。 妄虚看着她的手相道:“姑娘确实命途多舛,亲缘薄弱,经历了不少磨难,好在幼年有贵人扶持,后有挚友相伴,可惜姑娘命中应有一劫,至今仍未度过。姑娘命中多贵人,定能化险为夷,劫难度过,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