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珞:“……这种图案的花瓶多吗?” “应该只有这一个,据说这瓷瓶是几年前有匠人第一次烧出了这样润白如玉,光滑洁净的瓷器,特地上贡给陛下的,陛下因此还奖赏了这几个工匠。” 既然上贡给宫里,工匠们就不会再做出一模一样的花瓶。 韦涧素有些可惜的看着地上的碎片,上好的钧瓷,烧的十分完美,不管是烧制的工艺还是釉色都十分难得,外观瞧着比玉还美上几分,更难得的是上面的九天玄女,栩栩如生,仿若真的玄女在入睡。 可现在这个花瓶摔的粉碎,落地的还是有图案的部分,连玄女的样子都拼不出来了。 傅宁珞没心情可惜这个花瓶,她在琢磨宫里的花瓶和她师兄手里的花瓶哪个才是真的,要是她师兄手里的才是真的,那这些工匠就太大胆了,拿个仿制的花瓶上贡。 傅宁珞压下这些心思。 “事发时没人听见动静?这二人也没醒来?” “没有,当晚事发时已经是深夜,只有他二人在值班。贺博士每次醉酒都人事不知,太常寺的人都知道他这个毛病。” “那为何确定是贺博士摔碎的呢?” “因为郑博士当时醉倒在里面的地上,还是贺博士醒后叫醒的他。” 傅宁珞比量了一下距离,然后蹲在瓷片旁边若有所思。 韦涧素见状也跟着蹲下来,“有什么发现吗?” 傅宁珞就指着一地的瓷片道:“感觉碎的太细了点,而且还正好是图案这一边着地,你看,完全拼不回去。” “确实有些奇怪,但也可能是巧合。” 傅宁珞眼珠子一转,轻咳一声后建议,“要不买几个瓷器回来实验一下?看看从桌上摔下去是不是会碎成这样?” 韦涧素就看着她不语,傅宁珞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好吧,这可是宫里的贡品,要找个差不多的来,可不得几百两银子,专门用来砸,实在败家子了点。 傅宁珞坑人没成功,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韦大人,你是不是也很有钱?” 韦涧素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这儿了,斟酌道:“家中略有薄产。” 傅宁珞嘴角抽了抽,那她家只能称为贫产了。 “像你们这样的有钱人,怎么才能把钱拿出来呢?” 韦涧素就知道她什么心思了,毕竟她父亲承诺京兆府税收涨两成的事现在京城大大小小官员都知道。 “傅姑娘,韦某家产不在京城,只能略尽绵薄之力。” 傅宁珞:“……” 她发现了一条新路子,只要她厚着脸皮去各家坐一坐,可能会得到很多“绵薄之力”。 不过这办法能用一时,用不了一世,只能作为应急之用,用多了还可能讨人厌。 傅宁珞遗憾的打消了哭穷的法子,专注眼前的案子。 “查一查郑贺二人的关系还有郑博士这几日有没有拿过大包袱或是大箱子进来。” 查二人的关系韦涧素还能理解,查郑博士拿东西进来又是为何? 韦涧素深深看了傅宁珞一眼,让人去查了。 不多时,衙差带进来一个一个下人。 “大人,这仆役说听到过郑贺二人争吵,前日郑博士拿了一口半大匣子进来。” 韦涧素就问那仆役:“这二人因何事争执?又是何时争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