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如有违抗,死罪处置。” 得以自由的苏风吟,双手无力地支撑着床,喘着粗气。 待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慌退去后,她才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颀长的背影,用力挤出几个字:“我累了。” 语毕她垂下了头,将方才那一眼,当作了告别。 不知为何,宋瑾墨的心头升出一股慌乱,似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指尖流过。 这种慌乱感,让他愈发烦躁,他回过了身,怒问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说这句?苏风吟,你别不知好歹。” 他上前一步:“跟那谢鸣一起,就不累了?” 她若敢点头,他一定会掐死她。 他得不到的东西,旁人也休想染指。 谢鸣? 他既知道纸条是谢鸣给她的,那那纸条就成了谢鸣亲自递给他的罪证。 到时候整个谢家…… 脖子上传来的疼痛与痒意,让她忍不住重咳了几声。 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拿什么去关心谢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谢家还未到那个地步,又何须她去操心? 只是欠谢鸣的这份情,这辈子怕是还不了了。 “你趁早歇了那份心,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朕的。”语罢,宋瑾墨就快步朝外走去。 觊觎他的人,他就废了那人的底气。 回到书房,他就拟了圣旨。 翌日,宁寿宫。 刘嬷嬷将打听来的消息说与皇太后听:“谢大人正在金銮殿外长跪不起。那芳华阁,也被侍卫都围了起来,还下了死令,苏贵妃一旦迈出那芳华阁一步,就是死罪。” 皇太后冷哼了声:“翅膀都没长硬,还想学那书上的英雄,冲冠一怒为红颜,哀家倒要瞧瞧,他能撑多久。” 她吃了口茶,面上多了几分不屑:“羽翼没了,又出不得芳华阁,跟废物已无两样。”她将茶盏放回到茶案上,“将消息递出去,苏贵妃任性妄为,几次触怒圣颜,惊动侍卫,堪不得贵妃大任。” 她将手递到空中:“出了这么多事,哀家若再不管事,这后宫就该乱了。” 刘嬷嬷连忙上前扶着她的手,摆驾来至御书房。 跪在御书房外为谢家求情的大臣,见皇太后到了,立马挪动双腿,给皇太后让路。 御书房里面。 宋瑾墨听到张德的传话,将手中的笔放下,端坐在椅子上,无丝毫上前迎接的意思。 皇太后进来就见他这般模样,也不恼,坐在宫人搬来的椅子上:“你不是哀家所出,与哀家生分,哀家心里都明白。但皇上,家有家规,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苏贵妃因身体抱恙,无法料理后宫,就罢了,还数次惹怒圣颜,按照后宫的规矩,需得论罪处置,以警醒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