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痛的,却是她那颗被他轻易抚动的心。 后悔吗? 她不悔,他给的巴掌虽狠,但那枣儿在嘴中化开后的那股甜意,真能甜到心头,比她吃过的所有糖果,都还要甜。 就如方才,她不就暂忘了苦涩,心间只留甘甜。 太医送走宋瑾墨后,赶忙走了进来,估算着时间为苏风吟取下银针,又给苏风吟开了一副方子后,方才离去。 休息了一日,又灌了几碗那满嘴苦涩的药,苏风吟的身体渐得好转,由银杏搀扶着她,来到院内的葡萄架下。 她靠在椅子上,看着已泛紫的葡萄,仿若又回到自家那个小院。 同样的季节,同样的葡萄架下,娘会剪下一串葡萄先让她吃着,再跟秀春妈妈去摘架子上的其他葡萄。哥下学后寻不到人,就会来到后院,哥不自己摘葡萄架上的葡萄,却跟她争果盘里剩得不多的葡萄。 哥身高五尺有六,一旦高举,她就够不着,只得寻娘帮忙。 被娘指责了番,哥将葡萄还给她后,还说她小气。这时候娘又会凶哥,饶是哥巧舌如簧,也敌不过她跟娘两人,只得讪讪然离开。 其实她心里知道,哥不是真的爱吃她果盘里的葡萄,而是想让她多说说话,活泼些,而不是整日闷在屋子里,只与那些杂书为伴。 “禀姑姑,楚国公府的五姑娘看望您来了,可要将她请过来?”小荷走过来小声问道。 听此,苏风吟嘴角不自觉扬起的弧度,又恢复如常:“将她请过来吧!” 看望她吗?她看未必。 宫人才刚把椅子搬到这边,小荷就领着楚国公府的五姑娘楚云娇缓缓而来。 楚云娇上前了疾步,欠身行礼道:“云娇见过贵妃娘娘。” 苏风吟身体动了动,侧过身来看向楚云娇:“五姑娘免礼,你这番,倒是折煞风吟了。” 她递给银杏一个眼神,银杏立马上前将楚云娇扶起,请楚云娇落座。 楚云娇身体才挨近椅子,就见宋瑾墨大步朝这边而来,立马站直身体,欠身:“拜见陛下。” 苏风吟也扶着椅子起身,还未站起,就听见宋瑾墨的呵斥声:“谁让你起来了?” 闻言,她只能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偷瞧着他:“拜见陛下。” 宋瑾墨轻嗯了声,在苏风吟左侧落座后,才缓缓道:“免礼。” “谢陛下。” 没有宋瑾墨的允许,楚云娇不敢落座,只能将视线落在苏风吟身上:“贵妃娘娘身体可好些了?母亲听说您病了,本想亲自进宫问候,无奈她身体也乏得生疼,才命了云娇代她来看望您。” 楚云娇的声音婉转动听,人如她的名字般,明艳娇媚,一颦一笑,皆勾人心弦。苏风吟同为女子,听了后也难忍心动。 思及此,她微动眸瞟向宋瑾墨那边,只见宋瑾墨正目视前方,似对楚云娇的婉转娇媚熟视无睹。 她收回视线,从容应道:“代我向国公夫人道谢,风吟身体已无大碍,劳国公夫人和五姑娘挂心了。” “贵妃娘娘这是哪里的话,您是姨母亲收的义女,自就是云娇的姐姐,妹妹关心姐姐,实属应当。”语罢,楚云娇小心瞟向宋瑾墨,注意着宋瑾墨的表情,见宋瑾墨无所动,她将衣袖中的手捏紧了些, 娘说对了,表哥说册封苏风吟为贵妃的事,果真不假。 若只是表哥随口一言,她用“贵妃娘娘”称苏风吟,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