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咳嗽起来,又拿起帕子遮住嘴边,怕不慎传染别人。 老太太听闻咳嗽声睁开眼,手里转动的佛珠也顺便放下,满脸心疼地看向三子。 “早说不让你来了,你大哥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子。” 韩三爷听了浅浅一笑,三十多岁的人了,苍白的脸上还有些狡黠意味:“娘,儿就是想来接大哥,我们兄弟不见面都已经好几年了。” 看见老太太脸上还有几分担忧,知道母亲担心自己身体,双臂一挥长袖,又言:“娘,大哥回来儿高兴,最近身体都松快了许多呢。” “你呀,都那么大人了。”老太太抬起手指着韩三爷点点又摇头,也没再说什么。 “娘,儿子身子还撑着住,但孩子们都还小,都是爱玩闹的性子。左右大哥还没回来,不如让孩子们和二嫂先歇歇,儿和二哥一起等着。等大哥来了,再把孩子们叫回来也来得及。”韩三爷也心疼孩子和自己一起干等着,索性开口说道。 此言一出,二房家的几个孩子一下子不瞌睡了,晶亮的眼睛齐刷刷看向老太太,只待她一声令下就冲出门去。 老太太也抵不住孩子们期待的目光,缓缓点了头。二房家年纪大的两个还知道行礼,小的两个疯也似的跑出去,也不顾刘氏先是向老太太行礼告退,又是朝韩三爷投以感谢的目光,后再踏着不算失礼脚步退出厅堂。 韩三爷看着孩子们跑出去心里也高兴,正打算端起一旁的茶浅喝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一清澈女童声:“爹爹,娘说你肠胃不好,少喝茶水。” 韩三爷捧着那碗茶水,转过头只见女儿端正站立在身后,颇为惊奇:“咦,萱姐儿,你怎么不和兄弟姐妹们去玩?” “娘说了她不在,要我照看好爹爹。”说话的正是韩三爷与庐州江大小姐独女,韩府行七的韩佳萱。 只见韩七姑娘夺过韩三爷手中的茶盏放到一旁,又令丫头上了早备好的蜂蜜水,亲手捧到韩三爷面前,正色言:“爹爹,蜂蜜水润肺,喝这个对你病好。” 八岁的女儿还梳着双丫髻,偏偏一脸你不喝水我就不走的大人模样,韩三爷只觉得牙疼,老老实实接过那盏蜂蜜水满饮一大口。 一旁坐着方正的韩二爷瞅着从小就不爱吃甜食三弟竟喝起了蜂蜜茶,忍不住揶揄:“亏得是萱丫头在,不然三弟你怕是连弟妹的话也不听。” “是呀,映月去佛寺里祈福半月,这下头的婆子丫头也难伺候你这怪脾气。可怜萱丫头,要管着你这不靠谱的爹!”老太太见韩三爷难得喝蜂蜜茶,也笑着出言调侃。 韩三爷嘴里甜腻的难受,面对揶揄也不想多说,拱手连连称不敢。韩佳萱听着长辈们玩笑,只觉得双颊发烫,头害羞的垂了下去盯着腰间母亲给做的那只香囊不做声。 一时间,厅内竟有些其乐融融的景象。 呼啦一声门开,风雪沿着门缝呼呼灌进来。背光之下,有一蓄须男子披着件墨色猞猁狲大氅站在门口,见到堂中人,激动至极,忙三步并作两步迈到堂中央,稽首三拜:“不孝儿韩廷义拜见母亲!” 韩老太太缓缓站起,看着那男子慢慢朝自己走进跪下,喜悦上头,泪水不自觉堆砌。思念多年的孩子终于归家,韩老太太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个自己心头最爱的大儿子行完大礼,步履蹒跚地移到韩大爷面前扶起他。 “好,好,回来就好。”韩老太太握住长子的手,望着许久不见的长子的眼眸中全是欣慰与惦念。只是看着长子似乎比记忆中瘦了好些,想到亲子在外为官多年诸事繁琐,韩老太太心疼更甚,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