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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2 / 4)

边坐着卫云远的几个心腹,有的在明,有的在暗,都跟随卫云远,从边关的尸山血海到帝京的波谲云诡,忠心耿耿,宛如家人。

桌上酒过三巡,卫云远便被催下了桌,那些人纷纷叫嚣着,“侯爷莫要让夫人等急了。”

听得卫云远骂骂咧咧,“去你的,大鱼大肉都堵不上你们的嘴。本侯这就走了。”

虽是下了饭桌,可卫云远一点都不着急回后院,不徐不疾在连廊里漫步,带着些饭后慵懒。

府上很安静,前厅的喧闹隐隐约约飘过来,听不真切。夜色在大雪后碧空如洗,一轮皓月静卧苍穹。

“今日是望日啊。”卫云远仰头看见那轮圆月,整个人沐浴在月色如渠里,身后倒影融在竹柏中。

“阿爹,阿娘,阿兄,我今日成亲了。你们在天上,要保佑我啊。”

保佑她早日挣开帝京囚笼,重返边关;保佑她抓到背叛者的幕后凶手,早日报仇。

卫云远看了一会月亮,寒风乍起,激得她回过神来,“嘶,怪冷的,该拿壶酒过来。”

黑暗处忽地有人失笑,语气轻松,“那酒该是最烈的烧刀子才最好。”

“可惜帝京不卖烧刀子啊。”卫云远从夜空移开视线,望向黑暗中出声的位置,那里走出来一个人。

来人一袭黑衣便服,梳着男子发髻,腰间佩挂利剑和酒袋,剑眉鹰目,刀削般的五官在月色中立体,线条利落。

卫云远接住抛过来的酒袋,迫不及待打开闻了闻,莞尔一笑,“你一开口,我就知道是你。”

齐佰盛,是大铭朝的昭勇将军,卫云远的部下,也是卫云远初入军营时的总旗,一路陪着卫云远出生入死的袍泽和兄长。

“只有我最了解你。”齐佰盛站在卫云远身边,目光深邃,“云远,你开心吗?”

卫云远喝着烧刀子,唇齿间满是眷恋的酒香,“开心啊,这不有烧刀子嘛。”

齐佰盛看到那双躲闪的眼睛,心里像是有把顿了的刀在割一般,磨得生疼,“云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看那个月亮,大雪未停之前,没有人知道今晚会有月亮。”卫云远又看向月亮,目光有些飘散,“齐佰盛,有些东西不是论开不开心的。”

月光倾照雪,反射的寒光落在眼前人身上,屋梁悬挂的红绸刺目,齐佰盛闭上眼,一时间竟不知和心比起来,哪个更疼。

“云远,我一定让你回来。”齐佰盛喉头哽塞,勉强笑着,“到时候,我们就去草原纵马,去大漠放鹰。”

卫云远思绪有些飘远,闻言一笑,纵马放鹰对现在的她来说,太遥远了,“你怎么来帝京了?是奉诏归京?”

齐佰盛平复好心绪,面色平静,就好像在说月亮真圆, “不是。”

大铭朝对武将管理很严格,律令记有:武将在外,无诏不得私自离开守地,若有犯者,官贬三阶,罚俸禄一年,杖一百,严重者死罪。

齐佰盛当然没有天子诏令,他启程前,镇守的浪边关才打过一场小仗。这回前来帝京是办私事,谁知一进城便听见了卫云远要成亲的消息。

卫云远被这副淡定的模样惊到了,眉目都蹙在一块,“你私自离开守地,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想让都察院参你一本,吃军棍吗?”

齐佰盛:“无事,你收留我一晚。”

“也成,”卫云远思索道,“你明日早点启程,别被人发现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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