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昏暗的灯光,躁动的音乐。舞池里妖娆着各色的人。 江别垂着头,将周遭的一切置之度外,手指磨砂着酒杯,抬起下颌最后一口酒顺着喉咙下肚。 抬手示意继续加酒。 一个妖娆的人舞动着身体,走到吧台附上他的肩,声音谄媚“江爷,今天心情不好吗?”帮他添满酒杯,抬起眼看向他。 “看错了。”江别对上她的眼睛,许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那双眼睛沾上欲望。 向寒烟勾起唇,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江别。 他薄唇轻笑,望着添酒的向寒烟,垂眼扫过她的身姿。一把拉过,侧头附在她的耳旁,说了一句话。 吐息围绕在耳旁,她羞涩地点头答应。 半个小时后,江别下了车。 扬起下颌看向里面的光亮,心里的坏意越发猖狂。 左手夹着烟眯起眼吸了一口,吐出的烟云雾缭绕,大步流星地走上台阶打开玄关的门。 “咔哒”一声,门没有锁直接走了进去。 江京铭刚好下楼,抬头没有看他,而是盯着一身红衣依偎在他怀里的向寒烟。径直走到面前,眼神狠厉地望向他,“你个逆子。” 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顺势伸手环住她的腰直接贴近“怎么,不满意?” 江京铭微闭了一下眼睛,一口气压在胸口,气急的摔掉旁边桌上的杯子,愤然大怒,“你给我出去。”发出的声音全身都在用力,指着向寒烟的手有些发抖。 她看了一旁的江别,笑了一下表示同情的走出门。 客厅只剩下父子两个人。 “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你喝这么多酒还带人回家,你就不能让她舒心一天吗?”江京铭气不打一处来,额前的皱纹深了几许。 “舒心?”他带着胸腔发出一声冷笑,眼神散漫,“她死了又看不见。”看一眼他继续,“你倒过得挺舒心的。” “你再说一遍你母亲。” 江别瞬间眼神发狠,低沉着嗓音,“怎么了,她死了。”转而眼神又恢复散漫,抬起眼皮试在挑衅他的底线“你开心吗?” “啪”一个巴掌响彻整个客厅。 脸开始灼烧,渐渐映出一个粉红色的巴掌印。他顶了一下脸颊,越过他直接上了楼。 江京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微微颤抖的不可置信。他第一次跟他动手,之前无论怎样他都惯着或者不理会,气气他无所谓,有些愧对他的母亲。 自从江别心底烙上失望的印记那刻起,他便知永远消不掉了。 雨终于停了,冬日里的暖阳照在大地上,气温稍稍回暖。学校的一切都安静的进行,只有宋知岁的内心一点也不安静。 去办公室的路上,看见他的座位永远空着,心里失落的情绪像失重一样,无法得到缓解。 他已经连续一周没来学校。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垂丧着头嚼着碗里的饭没有一点饭欲。半响之后伸手去拿水,心不在焉。他真的遇到了棘手的手,或者是家里有事,还有就是——他不会回江邻了。 “啪”一声,矿泉水瓶掉落在了地上。这个想法一出来,她害怕了。 “你怎么了?”沈湘拾起水瓶重新放回桌上,见她不对劲问了一句。 宋知岁抬起头,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 “呼…呼…呼,跑死我了。”陆衡趴在桌上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