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市,七月初,咖啡馆。 薄薄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落到屋里的檀木桌子上,照的人暖洋洋的。 几只麻雀轻巧落到青葱草坪上,叽叽喳喳的。 时母偷瞄了几眼对面的两个人,忍着气打下一行字。 花开富贵:您还在地球? 隔壁铁柱村王老爷:五分钟到。 看到这行字时母用力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咽下心里的火,自我催眠。 自己的女儿,硬着头皮也要忍下去。 时母调整好脸上的肌肉,笑盈盈的:“抱歉啊,老池,我女儿平时不这样的,今天路上堵车了,会晚来一会。” 池母倒是不太在意这些,笑了笑:“哎呀,没关系,今天周五堵车正常正常。” 过了一分钟,时母忍不住又短信轰炸她。 花开富贵:您老到哪了。 这回对面秒回她。 隔壁铁柱村王老爷:到您身后了。 时母:“……” 咖啡店门被人从外推开,一阵风溜进来,铜风铃应风哗啦啦响了起来。 时母转头找时杳,入目即是那顶刺眼的红发。 太惹眼了。 时杳斜挎着小ck包,脸上带着黑墨镜,一头极其嚣张的红发散着,铺在背后。 细细的吊带裙勾在雪白分明的锁骨上,露出一节小腿笔直笔直的,又白又嫩。 从她进来,咖啡店顾客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时母看到她的装扮,两眼一闭,腿一伸差点没过去。 “妈—” 时杳看到池母,特地提高音量喊她,顺手把包放在椅子上,摘下墨镜才看清对面两个人。 对面坐着一位衣装得体的女人,和一位对于她来说面相极为熟悉,在梦里出现过不知道多少次的男生。 池临。 她高中时的初恋。 池临坐在对面,骨节分明的手指半搭在咖啡杯上,食指一下又一下小幅度敲击着咖啡壁。 他也在看她,黑眸隐隐透出一股亮光,笔挺的黑西装穿在他身上有股诱人的禁欲感。 而在时杳记忆中池临还是那个穿着校服问她今天吃了什么的少年,而此刻的他褪去稚嫩感,越发的成熟稳重。 少年时的他,与现在他重叠在一起。 时间好像被胶水凝固住了,几个人都没动,空气静止又微妙。 “这孩子怎么不喊阿姨啊。”终于,时母开口打破尴尬。 时杳宕机的大脑终于运转过来,张了张嘴,说:“阿,阿姨,好——” 脑子里一片混乱,时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干什么。 她做梦也没想到这次相亲的对象会是池临。 怎么会那么巧。 时杳大学毕业两年,一个人自由自在,乐得开怀,谁知前几天时母突然说要给她介绍一个男生,要带她去相亲。 当然时杳全身连头发丝都在拒绝这件事情。 两人开始长时间的争霸赛。 直到时母说去的话就同意她养狗狗。 时杳长时间沉默后终于同意。 为了养狗可以退一步去相亲。 反正时杳也有一万种方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