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街上的人也陆续的离去。 只有被打得半死的郑朝元,满脸满身是血的孤零零躺在地上。 这时,不知从哪里出来几个黑衣人,迅速的把郑朝元抬走,整个过程不过眨眼的工夫。 楚天擎也站起身,而那些黑衣人,正是他的暗卫。 “没戏看了?”夏清姿将手里的空茶杯放下。 “你要想看,本王现在就带你去。”剩下的因为手段血腥,只能在暗中进行。 换作一般人,可能会害怕,但他知道夏清姿不会。 经历过刺杀大场面的夏清姿都能镇定自若,至于血腥什么的,就更不惧了。 江玉麟和慕连城都曾经伤得血人一样,可夏清姿却连眼都不眨一下,还动刀动针的。 夏清姿有主见有头脑有本事,这正和他意。 他的女人不能一味的躲在他身后,必须学要会保护自己,日后他上战场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不看了。”夏清姿摇头。 楚天擎和江玉麟怎么对付郑朝元,她都不想过问,郑朝元是死是活也和她没关系。 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磨。郑朝元作恶多端,完全是咎由自取。 一顿点心,一壶茶,夏清姿吃饱喝足,夜又深了,是该回去了…… 郑朝元是在早上被人发现躺在郑家大门口,不但眼睛被挖,四肢多处骨折,连手筋脚筋都被挑断。 郑家的管家得到下人的禀报,见到自家少爷浑身是血的被人扔在大门口,急忙让下人把郑朝元抬进了郑家。 昨晚发生的事,加上郑朝元在郑家大门口躺了半宿,就是不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天历京城的老百姓还好,关键是各国各城的使节,没有哪个是纯粹的为了庆贺立后大典而来。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各国各城的使节也不是头脑简单的人,其中南唐和西凉的皇子更是深谙宫中之道。 即使天历京城乱了,但一切也都在楚天擎的掌控之中,因为天历是他的家国。 沦为天下笑柄的只会是皇上,而郑家最后只会成为皇上洗清自己的罪魁祸首。 因此,楚天擎已经手下留情了,没让暗卫拔了郑朝元的舌头,那是因为他要留着郑朝元的舌头,好让郑家彻底的陷入无底深渊。 当天下了朝后,皇上就知晓了郑朝元的事。 “是谁走漏了风声?到底是谁?” 郑朝元在长安街上发生的事太突然,甚至等到顺天府尹得到消息带人赶到时,连郑朝元的人影都没见到。 德公公传的皇上口谕给刑部尚书裴正和顺天府尹,本来以为万无一失,不曾想会出如此大的纰漏。 “皇上,知道此事的都是皇上您信任的人。”德公公跪在御案旁回道。 德公公亲自去传的口谕,裴正是皇上信任的重臣,满朝文武除了上官大人也就是裴正了,顺天府尹又是裴正的得意门生。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朕,这又是意外、巧合!” 德公公的额头一直贴着地面,小心谨慎的说道:“顺天府尹过后曾查探过,事发时,镇南王就在长安街上。” “又是天擎!”皇上听后更加的动怒,毫无顾忌的将御案上的砚台、笔架、奏折统统掀翻在地,吼道:“一天到晚给朕找麻烦!一时半刻都不让朕清静!” 应该说,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