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卡的庆典连贺三天,每天月藜都带着军凃利到处玩,等到离开的时候,军凃利格外恋恋不舍,觉得像是做了一场美梦。 回首都星的路上,军凃利趴在月藜身上半晌不说话。 月藜想起杜米特夫那一封封催她回北部的信,内容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是时候回北面。 正值热恋,离别在即,光是依偎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也是好的。 音速飞艇把路程缩短不到40分钟,军凃利看着脚下陌生又熟悉的住所,觉得十分不真实。 月藜察觉他的紧张,问:“怎么?” 军凃利转头望着月藜,他像是想从她的脸上找什么,“…像做梦一样……” 月藜抿嘴一笑,牵起他的手吻着指尖,“我保证一切都是真实。” “……嗯。” 两人在住所的街区下了飞艇,牵着手慢悠悠的往回走,让堵在他们家门口的人等了个正着。 法兰朝月藜鞠躬,然后对军凃利点了一下头。 军凃利见过乌家的这位总管,与上次一样看似有礼,眼睛只会在他身上轻轻扫过。 那种不经意的轻视才真的最高级蔑视。 他的身后是印着乌氏的族徽的小型飞艇。 法兰:“月藜小姐,老爷想见你。” 月藜没有丝毫意外,她这段时间单方面屏蔽了当家的通讯,看来他终于是忍不住,纡尊降贵的找过来了。 月藜上前一步,被牵着的手被猛的拉紧,军凃利神情动摇的厉害。 他的表情太复杂,患得患失,月藜用力回握住他,“放心,很快。” 军凃利没有理由阻止月藜和他的父亲见面,“我在这等您,好吗?” 月藜宠溺道:“好。” 舱门开启,月藜矮身进入时,军凃利站着的位置,刚好能看到里面坐着的男人。 他的头发是很深的棕色,轮廓和月藜有三分相像,眉心的皱纹很明显,嘴角微微下撇。 明明是他上门来堵人,月藜上车时他故意把视线偏向一边,不看着她。 舱门缓缓关闭。 20分钟后,舱门再次打开,月藜步履轻松的跨出。 法兰朝她鞠躬钻进飞艇的副舱,月藜从出来眼睛里只有军凃利,让他的悬起的心放回肚子。 月藜牵起他的手,微笑道:“我们回家。” 军凃利乖巧的跟在月藜身后侧,走了两步,趁月藜没注意回头朝那个还没有启动的飞艇望去。 舱门竟还没有关上,里面的男人呆愣着,双眼无神的望着什么地方,仿佛受到的极大的打击。 他察觉军凃利的视线,转头对视,眼神逐渐聚焦,狠狠瞪向他。 军凃利想,看来谈话内容没能如他的意。然后他故意对车里的人回以法兰同款轻蔑的眼神。 男人一愣,随后气的呼吸急促脸色涨红。 军凃利得意的转过头,结果发现月藜一直在看着自己。 军凃利心头一跳,语气乖顺道:“怎么了吗?” 月藜没说话,军凃利更心虚。 巴里卡的人都知道月藜大人和乌氏的当家并不亲近,可毕竟是亲生的父亲,军凃利方才的表情算的上非常无礼。 他骨子里自然不是外表看似单纯,他心思多,心机重,他当然知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