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白瀚宇一行人找到了方昊和楚黎曾经的几名老师,但大学老师对学生的了解毕竟有限,加上时隔几年,老师们也提供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最后,马睿联系上了当年与警方对接,方昊那一级的经管系辅导员林老师。 “方昊这个孩子,学习方面是拔尖的,没有任何问题,取消保送不是因为学习成绩,是因为……个人品行问题。”林老师将当年的举报材料一一找了出来:“这件事,最开始是几个女学生一起举报的,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临时改口说是误会,撤销了举报,最后只剩下楚黎。” “考虑到举报事件牵涉的不光是方昊,还有女学生的隐私,不对外公布这件事,是学生家长和校方达成的协议。” 刘城疑惑道:“是楚黎的家长不愿意公开这件事?” 林老师顿了顿解释道:“不是,楚黎是帮另一女学生做的举报,至于那个学生是谁,我们答应过学生家长,不对外透露她的信息。” 举报材料H市警方那边留有备份,白瀚宇是看过的,举报内容写的清清楚楚“造谣、恐吓、性骚扰”,据材料所述,方昊骚扰女同学未果后恶意造谣,致使该女生情绪崩溃,曾一度试图轻生,校方对此做过内部调查,证实了方昊“性骚扰”的那部分举报内容,至于“恶意造谣”,方昊只单方面“恐吓”了那个女生,并未造成真正意义上的“造谣”,校方最后驳回了这部分举报。 “方昊被取消保送,他自己也是认可这个处罚结果的,他自杀后,校方出于人道主义,对方昊的家人做了补偿,他自杀与校方或是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这一点警方也是认可的。” 白瀚宇将举报材料原件递了回去:“林老师,当年和楚黎最开始一起参与举报人的名单,麻烦给我们一份。” 林老师显得很是疑惑,她不理解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旧事重提的意义是什么:“警察同志,你们现在又在查什么案子?方昊的事已经定性结案,学生们当年也都接受过问询,现在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我们既然大费周章的来了,那肯定有来的必要,麻烦你配合一下。”马睿是当地警方,且持有问询证件,面相看上去也比在场的白瀚宇几人成熟了不少,林老师虽有些不情愿,还是把名单交给了马睿。 “警察同志,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们解释一下,这两个学生,虽然他们后来陆续撤销了举报,我们也还是私下做过调查取证,陈文静是没什么实证说不清楚,举报压根不成立,剩下这个赵文嘉跟方昊交往过,她跟方昊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后来两人达成了和解,她自己也不想闹得太僵,就自愿撤销了举报,他们也都不是什么坏孩子,希望你们调查的时候,别有什么误会。” 赵文嘉……陈文静,这两个名字正是方昊日记里提到过,名字前后以数字和符号标注过的人,白瀚宇心思微动:“所以……对钩的意思是追求成功,叉的意思是追求失败,为期1个月、3个月,很可能就是追求时间……那名字前面的数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对,方昊追求楚黎的时间可长了去了,但楚黎的名字后面写的也是:为期三个月?”白瀚宇不禁陷入了疑惑。 “性骚扰既然是成立的,那么所有的追求都是带着目的去的……”杂乱的线索在这一刻在白瀚宇脑中串连成线:“时间期限是方昊给自己定下的‘捕猎时间’!” 马睿拿了名单跟林老师道了谢正准备离开,却见白瀚宇面色凝重立在原地似是没打算要走,正觉得奇怪,便听得白瀚宇神色郁郁开了口:“林老师,你们对受害人隐私保护这么重视,那么楚黎呢?” “因为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