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夜赶回北市。 白瀚宇斜依在椅背上闭上眼捏了捏眉心:“回去我开车,你一会儿记得买点吃的喝的放车上。” “白副队,你说方建国会在医院现身吗?苏洛他们今天瞪着眼睛守了一天,什么都没发现。” 刘城这么一说说,白瀚宇想起来了给苏洛发出去的信息,打开手机,苏洛略显疲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苏洛:“白副队,今天楚黎睡了一天,护士两小时就来滴一次眼药水,我盯着呢,放心吧。” 苏洛同时发来了几张照片,是楚黎的病号饭,有菜有肉,菜色丰富营养均衡,同时被拍进照片的,还有楚黎来不及收回埋了置留针的那只手。 楚黎本就伤了一只手,如今另一只手又埋了个大针头,加上楚黎那个“万事不求人”的性子,白瀚宇只想想就能立刻想到各种各样严重影响楚黎行动的“不方便”。 白瀚宇:“程远来了吗?” 苏洛:“我正想说呢,今天楚黎突然就联系不上程远了,我问了老张,结果才知道那小子不声不响出差去了,也不知道明天来不来,老大,你说这人出差就出差,干什么不接电话呢?” 白瀚宇:“跟着程远的人还在吗?” 苏洛:“放心吧,都盯着呢。” 苏洛发信息的时候,北城已是深夜,医院早已陷入了万籁俱寂之中,楚黎睡了一天,也不知道现在是醒着还是睡着,苏洛望了眼熄了灯的病房,收起手机,坐回到了病房外的长椅上,白瀚宇刚刚告诉她楚黎身边有人睡不着觉,她便也不再进入房间打扰楚黎。 睡了一天的楚黎的确想睡也睡不着,此刻正抱膝坐在床上,两只眼蒙着的纱布并不完全遮挡视线,透过纱布下方的缝隙,窗外婆娑的月影隐约可见,就那样静静坐了一会儿,楚黎干脆揭开了纱布,视线环顾四周,打量起了这个几乎完全陷入黑暗的陌生房间。 这些年楚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病房里度过的,先是车祸烧伤休养了大半年,后又休学疗养了一年半,住院需要钱,唐芸陪在楚黎身边的时间少的屈指可数,而除了唐芸和楚言,其他人的靠近和照顾只会让楚黎感到“恐惧”。 她知道没理由的排斥另一个人的接触是不对的,但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生了一种对自己逐渐失去掌控权的病。 渐渐的,楚黎习惯了自己这具“不受控制”的身体,她找到了一种能让自己尽可能“进入社会”的方式,即便在旁人眼里,她仍旧显得格格不入。 也许是为了方便病人活动,此刻她所处的这间病房布局非常简单,一张床和床头柜,外加一把椅子,没了。 上午苏洛检查房间时将椅子搬去了窗边,白天没觉得有什么,到了晚上,一张空落落的椅子正对窗户,窗户开着一条缝,窗帘被风卷起不断在椅背摩挲而过,仿佛一个独立窗边的白衣女郎正在不断挽留自己木讷而又冷漠的恋人。 片刻后,楚黎走下床,缓步走向窗边,站在了椅子边,仿佛老友相聚般,同那张空空如也的椅子共同感受着初春微凉的夜风,与暗夜彻底融为一体。 “晚安。”楚黎点开“仓鼠头像联系人”,发出了一个猫咪打瞌睡的晚安表情包。 不一会儿,她收到了回信:晚安。 第二天,楚黎收到了程远发来的消息:“抱歉,公司有急事,在外地,回不去。” 程远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失约了…… 这令苏洛很是费解,楼道里程远一脸歉疚满口答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