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却放大了其他的信息,比如声音。 杭之景从小听力就很好,他引以为傲,此刻却觉得多余。黑暗中他清晰地听到属于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有些聒噪。 他掩饰般地清了清嗓子:“是警察哥哥。” 声音低沉好听,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谢镜纯的耳朵隐隐发烫,应该已经红的彻底。 她摸了摸耳朵:“三十的老男人都像你这么不要脸吗?” 杭之景一滞,抿了抿唇,轻声嘀咕:“还不到呢。” 谢镜纯没听清,还想再问,就被杭之景岔开话题,他摸黑走到她身边,问道:“有什么新发现?” 谢镜纯摇摇头,随即想起他看不见,于是开口:“没发现,只是来回忆了一下当天的所有经过。我记得廖蓝中间出去过,后来为什么又回来了?” “他说去后门抽烟,后来听到里面起了骚乱,才回来看看发生什么。” 谢镜纯笑出了声:“我的这个当事人真有趣,演出完留在酒吧参加三周年庆典,到最重要的环节,他反而出去抽烟。”她一时想不明白其中的逻辑,摇了摇头,突然问杭之景,“你们有查过小光和常安的关系吗?” 杭之景早就习惯了她跳跃的思维,淡然回答:“你下午告诉我廖蓝的事后,我就让人查了,不仅是小光,还有行凶者邹宏和□□中毒的邱菲。” “其实全面点,查常安当年来往密切的人,有谁出现在你们的视野里。如果他们牵扯进这件事情里,一定会在现场的。”谢镜纯看向杭之景的方向,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也在注视着她,“参与者怎么可能忍住不亲眼见证仇人的死亡呢?” 杭之景点头,随即把和小光的情况,以及对下毒手法的猜测说给了谢镜纯:“我刚刚看了下,冰箱正好是死角。如果提前将毒药封在冰块里,做特殊标记,后续确实无法在其他地方查出残留。” 谢镜纯耸耸肩:“就算是这样也没啥用。取了冰块扔进段章杯子里,他也可以说是不小心拿错了。” 杭之景无奈:“是,你说的对。那么你有什么发现?” “没有,重要的地方都想不起来。”谢镜纯有些沮丧。 杭之景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那段记忆对他来说也是不想回忆的。他凭感觉拉住谢镜纯的手,向大门口走去:“走吧,多思无益。” 他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谢镜纯扯了扯他的手:“从后门走吧,我想看看我的当事人,抽烟的那十分钟,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杭之景顺从的被面前矮他一头的姑娘拉着走,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谢镜纯拉着他走到门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二人的姿势有些过于亲昵。她有些不自然的松开杭之景的手,掩饰般的四周张望,看到了不远处的停车场。 和隔壁的灯红酒绿比起来,这个小小的停车场有些落败。地面线与标示已经有些模糊不清,部分铺陈的水泥也有了裂痕。角落的路灯似乎已经坏了很久,停车场的照明就靠天光和附近酒吧隐隐投射来的光。 停车场里零星停了几辆车,谢镜纯走近才发现,不少车子停的时间都不短,车身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谢镜纯借着流水似的月光,打量着每辆车,自言自语道:“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一辆,是段章的车?下班后和同事聚餐,只能把车开到这里,结束后请代驾开走。” 杭之景看着手机屏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