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关了宫门,等文庶妃走了才开。” 康熙听闻之后有些哽住,回想博尔济吉特庶妃伴驾时的脾气,无语道:“倒是符合她一贯的性子。” 月晚瞧着康熙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为文庶妃抱不平,便知文庶妃屡次截宠马佳宝璐的行为惹了对方不喜,笑意隐隐揭过此事:“皇上也还没回答嫔妾,怎得这个时候过来了?” 康熙挥手示意梁九功添茶,向后一仰靠在软榻上,懒懒道:“朕去给皇玛嬷和皇额涅请安,回来路上经过这里,便进来看看。” 一边说着,目光随意地扫过屋内陈设:“你这儿布置的倒是雅致,看不出哪里浅薄张扬了。” 这话是月晚当初描述太皇太后看不上自己的原因时说的,因着月晚伴驾时向来规矩谨慎,瞧不出哪里跳脱,康熙便总爱拿这话来跟她开玩笑。 月晚内心腹诽对方的恶趣味,面上却颇为生动:“那是因为嫔妾‘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伴驾时怕吓到皇上,这才不显。” “凭你这句话,朕以后去围猎必得带上你,好好瞧瞧你究竟如何‘动若脱兔’”康熙语气中满是揶揄。 月晚害羞低头,并不答话。 后宫妃嫔众多,月晚不过中人之资,第一眼给人的印象便是温婉如兰,但私下里和皇帝二人独处时永远生动鲜活。 康熙喜欢马佳庶妃的娇憨可人、热烈爱意,也喜欢月晚对他的与众不同、隐忍情深。 少年人并不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样的妻子,但却暗自庆幸并不需要在二人之中做出选择——只要两个人始终都是妾室,不就不需要纠结该对谁更好了吗?终究不过是两个依附于自己的菟丝花,靠着自己心情好时施舍下的爱意过活,他最应优待的便是自己未来的发妻。 对于这点,月晚看的很清,只可惜马佳宝璐看不清,终日沉溺于少年帝王编制的温柔网中,无处可逃。 与月晚的猜测并无二致,康熙在慈宁宫听了太皇太后给自己定下的皇后人选,大石落地的同时心中却隐约有些怅然。 怀着不知名的情绪来到启祥宫,见到月晚对自己一如既往的深沉爱意,康熙内心中的不安隐隐消散,但还是抱着不知名的目的问出了口。 “……什么?”月晚以为自己听错了。 “朕说,皇玛嬷与皇额涅已经朕的皇后人选定下,你可高兴?” 纵然心中并无爱意,月晚此时作呕的情绪已经到达了顶峰。 康熙目不转睛地盯着月晚的表情,捕捉到对方脸上的不自然竟直接笑出了声。 “……皇上?”月晚整理好表情抬头,面上尽是茫然之色。 “你很好。”康熙心中十分得意,言语中不自觉带上了高高在上的腔调,他现在成功验证了心中的猜想,十分急切地想要去看到下一个人的。自己为毫无破绽的敷衍月晚两句之后,兴冲冲地走向了钟粹宫。 “……姐姐?”沐卉在康熙一众人彻底消失在视线后迅速溜进了内室,敏锐的察觉到对方心情不佳。 月晚从不会因为康熙召谁伴驾侍寝而闷闷不乐,此刻的沉默才更让沐卉心慌。 “……我有时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多情的男人,想要理解他在想什么简直是轻而易举。”月晚喃喃自语道。 “如果我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就好了。” “这感觉真是……令人恶心。” 康熙从钟粹宫离开后不久,便命人给月晚与马佳宝璐二人送赏。 月晚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