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 司元笑着摇头:“朕可没有这么说。” 韩夫人长叹一声,忽又做出楚楚可怜的小女人之态:“官家的后宫只有臣妾一人,若臣妾不劝官家选新人,这前朝后宫还都当臣妾是个妒妇呢。” 司元又笑着摇头:“怎么会?朕初登大宝,万事都需筹备,而国库空虚,增添新人,那是多大一项开支?前朝后宫哪个人会不明白?” 韩夫人连连哀叹:“说得也是,单看先帝所遗的这些宫妃,每日用度,都要把臣妾吓个半死!一个月的开销都够臣妾一年了!” 司元立时变了脸,斥责道:“爱妃怎能这么说?先帝遗孀,朕理应赡养,你打理后宫,也自该节俭才是,怎么好去跟她们攀比?” 韩夫人像是受惊了一样,连忙请罪:“官家恕罪,臣妾自知不配与先帝妃嫔相提并论,臣妾只是担忧,官家您子嗣稀薄,迟早得选新人充裕后宫、开枝散叶啊。这先帝的遗孀那么多,几乎把后宫寝殿都给住满了,使唤的宫婢内侍更是不计其数,到时候您选了新人,还哪住得下?” “这……”司元似乎陷入了无解之中。 静默片刻,韩夫人又突然开口:“臣妾想出了一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元便道:“说来听听。” “臣妾前几日整理宫人名单,发现太后宫中有些宫婢已经到了该放出宫的年纪。如今倒不如叫先帝这些妃嫔去服侍太后,岂不正好?” 司元勃然大怒:“放肆!你怎敢将先帝遗孀视同宫婢?” 韩夫人却狡辩道:“可是她们既非正宫、又身无所出,按照祖宗律例,原本是该驱逐到宗庙的啊……” “你……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司元手指韩夫人,像是气极了,顿感头晕目眩,刚用手抵住头,就一下子昏了过去。 “官家……”韩夫人忙扶住司元,又招呼别的宫人:“快将官家送回东斋,宣太医令。” 宫人们于是一阵忙乱,将司元抬走了。 韩夫人满脸委屈,挽住了孟氏的胳膊,哀求道:“太后……臣妾是一心为官家着想,为大齐着想,没想到把官家气成这样……若是官家醒来惩罚臣妾,还请太后为臣妾做主啊……” 孟氏眯着眼睛,冷冷一笑:“如今是韩夫人打理后宫,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主的吗?” 韩夫人望着孟氏,唯唯诺诺地问:“您这话的意思……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充裕后宫、为官家开枝散叶,这么大的事,哀家敢不答应?”孟氏撂下这句话,甩开韩夫人,拂袖而去。 司姚满脸疑惑,忙追上了孟氏。 待看不见韩夫人时,司姚才低声问:“母后,您怎么了?官家昏倒了,我们要不要过去探望?” “探望什么?他们是在演戏,你看不出来吗?”孟氏满面怒色,走得很快。 “演……演戏?”司姚还是没太明白。 孟氏往寝殿走着、思索着,孝宗的妃嫔大多来自效忠于孟氏的官宦之家,当初孝宗离世、司德即位,孟氏是为对抗周氏,才破例让这些身无所出的妃嫔继续留在宫中,以笼络大臣,不想如今司元才刚即位,竟要把这些人贬为奴婢,那简直是比发配宗庙还大的羞辱…… 回到安寿殿,孟氏立刻命令关窗闭门、所有宫婢到门外守着。 这让司姚不由得紧张起来:“母后……这是什么意思?” 孟氏的神色很严肃,郑重其事地告诉司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