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那两人指着陈济,吆喝道:“你,站起来跟我们走!” 醒来的几个人于是都看着陈济。 陈济慢慢站起,他揣测,可能是陈熙来了。 他被带到山半腰,只见朦胧月光下有一间草屋,因屋内点了灯,成为这山中最光亮的一处。 两个带路的兵驻守在草屋两侧不远处,陈济便独自进屋,果见陈熙正坐在灯下。 陈熙一看见陈济,连忙站起,满面堆笑地问候:“二弟,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陈济也不禁一笑,这么些年过去了,他的兄长还是当年那个笑面虎。 他也没有称呼,就很直接地问:“你早就知道我还活着,是吧?” “那倒没有。”陈熙很客气,仍保持着他那亘古不变的微笑:“我再怎么着能猜,也实在是看不出来,当年那满堂娇怎么会是个假的?” “所以,当桃叶身份被揭穿的时候,你便知道我是假死了?” 陈熙点点头,笑道:“那是自然。真正的满堂娇心里只有王敬,即便迫不得已委身于你,也是绝不可能助你私逃的。而桃叶么?她既然帮过你一次,当然也可以帮你第二次。” 陈济无奈一笑,笑得有点苦,因为他听到那句「真正的满堂娇心里只有王敬」,他立刻想到,现在的桃叶心里也只有王敬,若是时光倒回,恐怕桃叶也是不会帮自己的。 “永昌王……应该就在附近吧?”陈熙试探性地问。 陈济抬头,瞟了陈熙一眼:“你半夜找我来,就是为了打听他的下落?” 陈熙又点点头。 陈济冷笑:“你可能要失算了,永昌王很狡猾,只有和他在一起的人才可能知道他在哪,一旦分开,就无法得知。毕竟,藩王无诏入京乃是死罪,他岂敢轻易暴露行踪?而且,莫要说你抓了他的儿子,就算你把他儿子当靶子用,也不可能把他引出来。” “如此冷血之人,你还敢效忠他?”陈熙望着陈济,笑容中带着劝和之意。 陈济听得出陈熙的用意,如此半夜单独会面,不是为了挖墙脚,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陈济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往昔多年坐冷板凳的他,终于有了引起兄长重视的一天。 不过,他一定得让对方失望:“你就别挖空心思了,我不会临阵倒戈。这盘棋,永昌王一定会赢。”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因为——人心所向。”陈济坐在了方才陈熙坐的椅子上,拿起桌上水壶往杯子里倒水,一口气连喝了几杯。 陈熙站在一旁瞧着,他意识到,被绑之人这几日吃喝可能都十分艰难。 陈济喝了水,抿抿嘴,又说:“齐国的贵族多半都是墙头草,哪边有好处就往哪边倒,而齐国的平民百姓,都巴不得孟氏垮台。所以,哪怕永昌王不是那么的好,也会被供起来。更何况,永昌王多年来都是屈己待人,岂能不赢?” “可孟氏垮台,也不必叫皇帝换人吧?”陈熙凑近陈济,陪笑着说:“孟氏并非官家亲祖母,只要想办法让她让权,官家完全可以重新立威,毕竟官家已经做了几年的皇帝,名正言顺;而永昌王,若只是做个王,当然能得人心,可一旦有篡位之举,名声就未必好了。” 陈济似笑非笑,仰头望着陈熙:“先是鼎力扶官家上位,后又帮他稳固朝中局面,如今又想替他夺了孟氏之权。你怎么就这么愿意大费周折,为当今官家鞍前马后?”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