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地来迎亲,我也好风光为女儿送嫁。” 孟氏听了这个要求,是在情理之中,且又是在这样的场合下提出,她也不好反驳,但让永昌王之子入京迎亲……迎亲事小,入京事大,她必须得好好掂量一番。 如此,孟氏只能先应承,但得拖着:“驸马言之有理,玉儿是哀家的外甥女,出阁自然是件大事。只不过,还是得等令堂入土为安,咱们才好从长计议。” 王敬点点头,他知道孟氏是不可能一下子就答应的。 但是,只要在他第一次提出的时候,孟氏没有反对,这件事就势在必行,只是早与晚的问题罢了。 晚间,玉儿只身来到王敬的房门外,随手推门,却发现门是朝内上闩了的。 屋内,王敬听到了推门声:“谁?” “父亲以前不都是开着门睡吗?怎么如今变了?” 王敬听出是玉儿的声音,就站起开了门:“守灵累了一天,你怎么不早些休息?” “我想看看父亲的脚。” 王敬有些惊讶,在这之前,他从没让女儿看过脚。 玉儿只管推着王敬坐下,为他脱下靴子、袜子,看到了他脚底大大小小的疤、肿块,眼泪簌簌而下:“我不是个称职的女儿,我总想着自己的伤心事,我对爹的关心太少了。” “你还没长到姑娘家最美好的年纪,就已经被毁了姑娘家最为珍贵的面容,你没有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王敬抚摸着玉儿的头,笑容很温和,也很无奈。 玉儿心中百感交集,一下子扑到王敬怀里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她又慢慢止住,抬头看王敬:“有一个问题,我想问爹很久了。您是真的喜欢桃叶,还是在她身上找我娘的影子?” 王敬愣了一下:“有区别吗?” “当然有……至少,我希望爹只是在找娘的影子,我不能接受爹爱上别的女人……” 王敬不禁笑了,他觉得女儿好天真。 “但是……听到三叔说那些话,我又好后悔。我一直在想,如果在永昌时,我没有对桃叶态度那么差,她或许就不会早早离开,也就不会被混账公主给绑走,爹也就不会大动干戈、祖母也就不会死……”玉儿说着,又哭得越来越伤心。 王敬难免跟着一起伤感起来,眼角也似泛起点点泪光:“其实,桃叶对你很好,甚至比亲娘更能包容,你怎么就不肯给她一次好脸色呢?” “我……我以后不会那样了……等她下次回到您身边,我会尊重她……”玉儿如同泪人一般,越说越泣不成声。 “不会了,她不会回来了。”王敬抬头,望着窗外模糊不清的月光,脸上写满失落。 “怎么可能?她那么爱爹爹……” “在离开永昌的那天,她给了我一封休书。” 玉儿瞪大了眼睛,她感到意外极了。 “你们都以为,我和她是暂别。但其实,那是诀别。无论她有没有被公主绑走,无论她是否自由,她都会离开我。她曾经那么执着,我可以想象得出,她在写下那封休书时,对我该有多么失望?”王敬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黯然神伤。 玉儿说不出有多心塞,她看得出父亲很难过。 她忙安慰父亲:“我们……我们可以把她找回来啊……只要你们情义仍在,一封「休书」又算得了什么?” “在我尚还能有些能力做事时,一直冷落她;当我越来越接近一个废人时,却要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