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陈济?”王敬追问,只是为了确定事实、不能有分毫误差,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 桃叶点点头。 王敬思索着桃叶去到王家前前后后的事,又问:“那么,你假扮阿娇,混入王家,也是陈济唆使的吧?” 桃叶又点点头,但她很好奇:“你怎么知道?” “我已经大概捋清楚这件事的原委了。” “啊?”桃叶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什么……什么原委?” 王敬十分认真地告诉桃叶:“我猜,陈济就是因为发现了一个与阿娇性情相似的你,才对阿娇痛下杀手,好使你顺利取代阿娇,潜入我家。你单纯无知,容易被他掌控,也就容易替他办到他想办的事。” 桃叶听得闷闷的,她记得司姚说过,陈济与满堂娇素未谋面,又怎么知道满堂娇的性情如何? 于是她弱弱问了句:“陈济……认得你妻子?” 王敬知道桃叶在疑惑什么,便为她解说:“在阿娇未出阁时,陈济也曾登门提亲,但被阿娇一口拒绝了,阿娇一向说话难听,当众让陈济下不来台,陈济就记了仇。在阿娇嫁给我之后,他总想找我们家的麻烦,京中也因此传出一些闲言碎语。后来大司马替他求娶公主,他要遮丑,就对先皇、太后等谎称与阿娇素未谋面。” 桃叶恍然大悟,难怪当时她以满堂娇的身份从王家嫁到陈家,王敬并未对那桩婚事的由来感到稀奇,却只当作是满堂娇的「赌气」。 桃叶听着王敬描述的陈济曾向满堂娇求亲之事,再想起满堂娇被害时的惨状,顿时又毛骨悚然:“一个人,竟然可以亲手杀死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他也未免太可怕了……” 王敬又继续揣测:“他……是不是还活着?” 桃叶不想欺骗王敬,只能点点头。 “他在哪?” “你……你是想找他寻仇吗?” 王敬略略发笑,笑得有些轻蔑:“他害死的,是我挚爱之人,难道你认为我不该寻仇吗?” 桃叶目光平移到水中央,河面上的浪花席卷着碎碎的阳光一起翻涌,看得她心神不宁,她只怕王敬寻仇不成,反被陈济所害。 “他到底在哪?”王敬又问了一遍。 桃叶又把目光投向王敬,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起初,他告诉过我要去永昌郡,投奔永昌王。后来,他达成目的后,就再也不与我联络了,我也就不知道他在哪了。” “达成目的?”王敬没太明白:“他达成了什么目的?” 话题到这里,桃叶惭愧得低下了头,她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告诉王敬,她偷了钥匙、窃取了王逸书房里的机密…… “永昌……”王敬琢磨了一会儿,似乎猜了出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父亲在永昌?所以派你来打探与我父亲有关的事?” 桃叶没敢回答,她把头埋得很低很低,她想她即便不作答,王敬也应该已经得到了答案。 王敬回忆起桃叶被戳穿满堂娇假面具之前那两天的言行,猜出来了更多:“你从我这里偷了我爹书房的钥匙?书房烛台上多出的烛泪,也是你夜里跑去书房时留下的?”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出卖你们的……” “你都替他窃取了什么东西?” “我……”桃叶低着头,吞吞吐吐:“你爹……凡是你爹的笔迹,我都……都给他看了一遍,其中……他还……还誊抄了一份……说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