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微微眯起双眼,充满恶意地说道:“那个姚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们家?为什么会纠缠上你小姨?谁知道,她是不是被你招惹来的?” 李珍的眼睛蓦地睁大,滚烫的泪水珠串似地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季恒的指责如同一记无情的重锤,砸得她眼冒金星,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不是的,不是我害的,不是我,······” “季恒,你真的是太过分了!”许姜冲上前一把将李珍搂进怀里,她满脸失望地看着季恒,“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是这么狠心的一个人,你有什么火都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一个孩子!” “小姨,不是我,不是我,我说得都是真的,”李珍如同一只受伤了的小兽,紧紧扒着许姜,委屈巴巴地哭着,“我只是想要保护小姨,小姨,你相信我,我没有说谎,······” “小姨知道,小姨知道,小姨相信珍珍,珍珍别怕,”许姜心疼地又将李珍搂紧了一些。 忽然,许姜的脸色一变,她的手在李珍的身上快速摸了摸,“珍珍,珍珍你的体温怎么降得这么快?你又犯病了?” 许姜低头一看,果然看见李珍脸色变得惨白,嘴唇也没有血色,身体无意识地抖动着,脸上的泪水被冻成了冰凌,眼神恍惚没了焦距,嘴里还不停地哭喊着:“小姨,我不是,我没有,······” 许姜再也顾不得与季恒争论,她连忙将李珍抱到沙发上坐下,并吩咐被一系列发展惊得呆楞坐在沙发上的季许诩去倒一杯温水来。 她从李珍的兜里摸出一个青花瓷的药瓶,打开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直接喂进李珍的嘴里,然后接过季许诩端过来的温水喂李珍喝下。 待李珍吞下药丸后,许姜将水杯递还给季许诩,然后紧紧抱住身体不停颤抖的李珍,安抚地在她耳边说道:“珍珍别怕,跟着小姨念,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李珍声音颤抖着,跟着许姜慢慢诵念起来:“······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季许诩既震惊又茫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从来不知道她妈居然会如此熟练地背诵出一段经文来,仿佛已经背诵过很多次,早已经烂熟于心了。 季许诩不由得想起先前她爸对她妈的指责,说她妈受李珍的影响,也变得神神叨叨,封建迷信起来。 一想起季恒,季许诩立刻扭头去找她爸,却看见她爸正事不关己似的,冷眼看着她妈和李珍。 季许诩心中一惊,季恒仿佛看不相干陌生人的冷酷模样,让她的心里升起几分莫名的不安。 察觉到季许诩的视线,季恒立刻收敛了面上的表情,他转头看向季许诩,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 季许诩眼尖地看见,季恒的眼中似乎有倦意一闪而过。 季恒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冲着季许诩招了招手。 季许诩下意识回头看了许姜一眼,见她正认真地和李珍一起诵念经文,于是端着水杯走到季恒面前,轻声喊了一声,“爸。” “许诩,”季恒面露愧疚地拍了拍季许诩的肩膀,“抱歉,你刚回来就让你看见我和你妈吵架,让你左右为难了吧。” 季许诩有些不安地又喊了一声,“爸。” “许诩,你妈不理解我,我不怪她,毕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