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叹着气，一边摇了摇头。 许诩哭笑不得地看着陈三问唱作俱佳，明白他是故意打诨想要逗她开心，感动地抓住陈三问的手，与他十指交握。 陈三问笑嘻嘻地用力回握。 许诩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她凝视着陈三问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嗯？”陈三问从鼻腔里发出疑问。 许诩一字一顿地解释道：“这是冥主娘娘亲口批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陈三问眼睛微微一动，眼神暗淡下来，他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玄门早有猜测，天地间灵气日渐稀薄，恐怕是已经进入了末法时代，所以曾经或可得见的神妖纷纷销声匿迹。” “煤球如今这样也好，成了鬼宠，跟着阿狰有吃有喝，逍遥自在。总比踏上妖途，走上一条不知生死的路要好。” 陈三问和许诩心有灵犀地都想到了李狰遇见的画妖师和灵猫，那位画妖师到底是何方神圣？画妖，画妖，他画的妖只是一幅画，还是画中真的有妖？那画中的妖是死还是活？还有煤球的那位灵猫前辈，她为什么会失去自己的肉身？她的前四条尾巴是因为什么原因断掉的？ 纷起杂乱的问题让他们忍不住深思起来。 没一会儿陈三问发出一声叹息，他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算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那位神秘的画妖师和灵猫的事，晚些时候我再问问阿狰更详细的信息，然后提交回组里，让其他人查查信息库，看看是否有相关的记录。如果没有，就先收录进信息库；如果有，又证实了他们对人类没有恶意，自然皆大欢喜，和平共处；若是态度不明，上面自会斟酌。” “不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位画妖师，以及类似的大妖，但是以他们对阿狰的态度，和与煤球的渊源，想来是没有恶意的。” 许诩点了点头，她猜测的与陈三问的推测一般无二。 “阿妩，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曾经不但不喜欢阿狰，还严重到讨厌、憎恶？” 憎恶，是一个包含着强烈憎恨、厌恶情绪的词语。 虽然许诩和李狰的第一次相处结局很不美好，对小时候的许诩造成了很大的心里阴影，但听许诩的叙述语气，许诩当时的情绪更多的应该是害怕，夹杂着愧疚，还远远达不到讨厌，甚至是憎恶的地步。 陈三问实在是很好奇，许诩和李狰过去还发生了什么，导致许诩对李狰的态度如此急转直下。 许诩看着陈三问，眼神渐渐变得悠远，“事情要从阿狰十岁生日那天说起……” 李狰十岁那年，她还叫做李珍。 自从五岁那件事情以后，李珍的痴傻症状竟意外地好转起来，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已经恢复得和同龄的正常孩子相差无几。 而且那件事情之后，李珍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奇奇怪怪的事情，她的身上也再也没有莫名其妙地出现各种伤势。 李珍和家人就这样度过了五年宁静祥和的快乐时光，直到她十岁生日那天晚上，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李珍生日那天，刚好是周末，一家人驱车到三十多公里远的游乐园，度过了快乐的一整天，直到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才驱车返回家里。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钟了，李珍的情绪仍然十分亢奋，她兴奋地抱着李母的手臂，小嘴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李母纵容地听着她喋喋不休。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