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来了,排队的人不少,但是没惊动街道的人,这个城市的包容性还是比较强的。 轮到他俩,即使不限量,也就买了四个,一张饼五毛钱拳头那么粗,够个成年人吃了。 俩人买完就去剧院门口,买了两张下午红灯记的票,就到边上的国营饭店要了一盆素烩汤。 一张劲道香软的大饼,卷着土豆丝,拌豆皮葱花还有鸡蛋酱跟卤肉汤,层次分明,口感丰富好吃的紧。 朝歌吃了一个,又喝了一小碗汤就撑的不行,一天没有体力消耗,还一天三顿的粟萧吃了两个,把剩下的汤喝掉,说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一点钟开场,这会儿才十一点半,俩人溜溜达达的回家,家里正好吃饭,朝歌把饼切两半给繁花似锦一人一半。 “萧儿你俩还吃不?” “不吃了妈,歌儿带我吃了特色卷饼。” “歌儿下午还出去吗?” 朝歌点点头:“下午要去看红灯记,估计要三点之后能到家。” “小姑!我也想看红灯记!” “好啊!正好我跟你们小姑父一人能带一个孩子。” “小姑你真好!” 朝二伯母笑道:“你俩跟小姑去可以,但是不许喧哗,不许吵闹,要乖乖的知道不?” 俩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认真的点点头。 “那我一会儿给你二伯泡药浴,泡完熏艾,你回来正好趁着天亮施针。” “没问题爷爷。” 下午,因为带着两个小家伙,粟萧就不打算骑车了,朝歌跟粟萧牵手,俩人分别拉着繁花似锦,生怕俩小孩子太跳脱跑丢了。 刚到戏院就看见人排队,即使是工作日,即使是看过很多遍,人们还是忍不住掏钱看一遍又一遍。 俩人带着两个小家伙直接检票,大爷瞄了一眼俩孩子的身高就放行了。 也不用工作人员,一边有板凳就是为了带孩子准备的,粟萧拿一条放在俩人桌后面,正好坐一排看戏。 即使是新出的剧,但是演绎的淋漓尽致,大家为铁梅的坚韧触动,为坚持共同的信仰而感动,敬佩他们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两个小家伙看的又是难过又是开心,一会哭坏人太坏杀害李奶奶,一会笑铁梅抓到坏人。 一边往家走,俩小家伙小嘴吧嗒吧嗒说个不停,就好像要把剧场里没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一回家,二伯跟爷爷都等的有些急,听见小家伙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反倒安心不少。 朝歌直接进屋,屋里烧的滚滚热,二伯正穿着夏天的裤子坐在治疗床上熏艾。 “爷爷,你把二伯腿毛刮了。” “爷爷我一把老骨头了,小粟来。” 粟萧还没给人刮过腿毛,但又不是什么难事儿,拿着爷爷的刀上前动作又快,刮的又好。 朝歌认真的把手消毒,再把银针消毒之后反复给二伯的腿消毒,这才开始施针刺穴。 老爷子拿着笔一边看孙女特意慢的动作,一边认真的记笔记。 朝大伯的腿扎完,朝歌开始扎腰椎,动作又细又认真,屋子热,细细密密的汗珠落下。 粟萧拿着手绢轻轻给小姑娘擦拭,有些心疼。 朝歌下完最后一针,牵起一丝疲惫的笑。 “爷爷,下次咱们能不能不烧这么热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