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楚桓也很无奈,要劝说一个把他当作哥哥的小姑娘跟他同寝,他怎么都觉得自己不道德。 可他的父母并不好糊弄,否则他没必要对形婚人选千挑万选,也没必要跟着阑珊去民政局领具有法律效应的结婚证。 阑珊沉默,她发觉自己想不到反驳的理由。短期内想要瞒天过海,只要相互配合也不是不可能,可三年,除非靳叔跟林姨天南地北一年半载难得回家一次,否则总有露馅的时候。 阑珊抿着唇瓣估量,眉头紧蹙,靳楚桓好脾气地站在一旁等答复。 确实有点荒唐,阑珊暗忖,可她已经领了结婚证,签了形婚合同,甚至还收了靳家的见面礼,这时毁约,那就是她不道德了。 良久的拧巴过后,阑珊挺直脊背,隐去心底的那点儿不平静,镇静道歉:“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经历过刚领证小姑娘就差点反悔,靳楚桓本还想将他们形婚这件事重新梳理,好给阑珊分析利弊,以及组织语言劝说她同意,没想到看着拘谨又拧巴的小姑娘居然能够自己厘清问题,他有些意外地看了阑珊一眼。 小姑娘看着安安静静的,还很有主见。 “多谢体谅。” 靳楚桓推开卧室房门,领着阑珊进去,房间色彩主调冰灰色,简洁中带着一丝清冷,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木质冷香。阑珊抬头看了一眼白衣黑裤的清隽男人,他不说话时眉眼萦绕着淡淡的疏离感,即便同人交谈,神情温和下这淡淡的疏离感也不曾散去。 她在十九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靳楚桓,楚楚拉着她介绍时,他低眉垂眼唤自己“阑珊”,好看的眉眼间就是这股淡淡的疏离感。 此后六年,也不曾有过变化。 他们从来都是熟悉的陌生人,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一起吃过饭,也有彼此的联系方式,但是私下几乎没有过交流,见面时也只是客气的打声招呼。 阑珊打量着靳楚桓的房间,心中不由感慨,真没想到,两个熟悉的陌生人竟然有一天会住在同一屋檐下。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卧室内唯一的大床上,一床灰色被子,还有两个灰枕头。 “靳家最近有遇到资金问题吗?”阑珊嘴角抽了抽,睡同一个房间、同一架床,为了让靳叔林姨相信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问题,她也可以接受。但是如果再同盖一床被子,阑珊觉得很有必要捍卫一下自己的权益。 她刚问出这个问题时,靳楚桓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后反应过来,而后他去衣柜取出一床干净的同色被褥:“那倒没有。” “你先歇会儿。”靳楚桓指了指床不远处的沙发,待阑珊坐下后,他将两床被褥竖着折叠摆放好,然后打开衣帽间,指了指空白处,“我先去洗漱,你把今天带来的行李整理整理。” 阑珊没有意见,她也确实无法坦然的在靳楚桓面前整理贴身衣物。 她点点头,等靳楚桓去浴室后,她才打开行李箱,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电脑取出,然后将贴身衣物和换洗衣物分门别类放置。 等靳楚桓穿着浴袍出来时,猝不及防的阑珊一愣,而后迅速撇开目光,面颊隐隐发烫。 靳楚桓刚出浴室,湿发还氤氲着浅浅的雾气,他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朝阑珊走来,携带了一股沐浴露的清香,与卧室内的木质冷香奇异融合。 “去吧。” “嗯。” 两人干巴巴的说了两句,阑珊抱着睡衣埋头往浴室走,进去便是蒸腾的热意,方才靳楚桓身上传来的那股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