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和陈致飞两人在沙发上坐着,秦雨说:“谢谢你啊!” “不用,听你说最多的就是谢谢这两个字。” “那我请你——” “不用。”陈致飞又打断她。 秦雨撇撇嘴不开心的说:“我听你说最多的也是这两个字。” 陈致飞倒是笑了,他的脸因为失血有些苍白 ,五官却比刚才在酒吧里要柔和的多。 秦雨又拿了一条毯子放在沙发上。 “将就一个晚上吧,病人还是不要来去折腾了。” 陈致飞送了一天的快递加上晚上的事情,确实累了懒得折腾。 他点点头,声音沙哑的说:“好。” 秦雨洗好澡躺在床上,轻微的呼噜声偶尔伴着尖锐的磨牙声,齐暖已经在旁边睡的很香。 她想她又要失眠了,拿出床头柜里的药,放进嘴里,杯子里的水已经空了。 门开个小缝,客厅的灯已经灭了,秦雨重新合上了门,苦涩的味道在唇齿之间蔓延,她把药吐到厕所的垃圾桶,重新刷了牙。 秦雨再次躺回床上,翻来覆去,闭上眼又睁开,又闭上又睁开。 黑暗的房间她只听得见身边的人发出的尖锐的磨牙声,时不时伴着梦语。 多少年了,这个女人的睡相还是这么的一言难尽,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谁知道她是个睡觉集磨牙打呼说梦话集一体的女人。 人啊,真是不能光看表情,不然连睡觉都不能安稳。 秦雨盖上被子,闷着头,不用想了。 今晚,她又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