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爱你。”他说。 林春天捏捏他的脸。 “知道。” “你呢?” “我也很爱我自己。”她说。 两人于是在林间小道上笑闹追逐,只为听她一句到底爱不爱他。 这大概就是恋爱时候的快乐。 所有烦心事都离他们而去。 像是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启宗的电话响了。 一看是教务主任,他下意识走开了几步去接电话。 林春天对他工作上的事情不感兴趣,却不喜欢他这种态度,微微皱眉。 他在那边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 走过来,重新牵住林春天的手。 她也没什么反应。 “叫我回去开会。”他说。 “好,送你回去。” 林春天的车就停在医院的停车场,两人往医院走。 “对了,我们学校准备封校学习,高三生以后不能回家了。”他说。 “节假日呢?”她问。 “基本没什么节假日。” “那你是不是也没什么时间出来了。” “是。”陈启宗没有想到她没问山訸,反而问了自己的事,有些不可思议。 “好。”她点头表示知情了。 “你和山訸?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终于问出口。 林春天没有看他。 “他妈妈是我的好朋友。”她说。 “网上说的那些事是真的吗?”他问。 林春天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他想问山訸的妈妈是不是真的是□□女,他究竟是不是嫖客的儿子。 “那些不关你的事,你以后不用问,我和山訸确实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她说。 或者说亲儿子。 她十四岁时忽然开窍,灵魂飞速成长,那双眼睛完全不像是未成年的眼睛。 要说的话,更像是一只刚成熟的母兽。 攻击性非常强,感觉用眼睛就能把人撕裂。 所以那时候她成了个校霸,她心中似乎有千万种痛和苦无法疏解,只能靠跟人打架去排解。 上次陈启宗去她老家,在林鸿家里,那些人没说谎。 她在青少年时期确实不好惹。 但是她从不欺负别人,只是看不惯有小团体在学校里兴风作浪霸凌别人,她主动当起了那个惩戒者。 她本身打架很凶,不要命,再加上林鸿和他的兄弟伙总是在帮她,所以大家都怕她。 只有对着山訸和她几个妹妹还有爷爷奶奶的时候,她才会露出温柔神色。 虽然已经跟陈启宗达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但是她仍不想跟他说山珊的事。 陈启宗明显感觉她像是个刺猬一样将浑身的刺都竖起来。 “行。”他说。 “他成年就好。”她说。 “是吗?”凭陈启宗对她的了解,她绝不可能就此放手。 他还是不懂,什么样的朋友之情能让她一直管着山訸,收养山訸的时候她才十四岁,她怎么敢承担起这个责任,又是怎么敢一承担就是这么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