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就连前后的百姓也都主动和她拉开了距离,好似她是什么可疑之人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怎么会这样?我说错什么了吗? 核验官对着身侧的两名甲士使了个眼色,甲士当即分置左右站在陆喻衿身旁,其中右侧者强行取下了她肩上的行囊,递到了核验官的手上。 “职责所系,本官需要搜查一下。” 随即,核验官便将行囊摊在地上解开绳结,却发现里面全部都是男人的衣物。 莫说他,就连陆喻衿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都是男子衣装?” 面对核验官满目狐疑的凝视,不等陆喻衿回答,不远处却有人回道:“那是我的。” “我说怎么行囊轻了不少,原来是拿错了。” 正当这时,道闸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众人望去,只见顾知愚左手高高举着手中的囊袋,右手拿着一枚证身贴,隔着放下的木栅对陆喻衿问道:“可是乔姑娘?你的行囊在这儿,方才在下走得急,你的行囊又与在下的颜色相近,一不留神拿错了。” 一听顾知愚这么说,核验官以及在场其他人眼中的疑惑和提防,仿佛阴云顿散。 “原来是这样。” 自知顾知愚的官阶高上数级,有他亲自为陆喻衿证明,且手中却有证身贴无误,核验官赶忙上前命人打开道闸,并亲自将行囊重新装好,递还到了陆喻衿的手上:“没事了,姑娘请吧。” 虚惊一场,陆喻衿几乎额头要渗出冷汗了。 她接过行囊,穿过了道闸后走到了顾知愚的面前。 “真是对不住了。” 见顾知愚将行囊递向了自己面前,陆喻衿暗暗瞪了他一眼,同时也假装并不在意的与之交还囊袋,硬着脸笑道:“没关系。” 在顾知愚耳中听来,每个字几乎都是陆喻衿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 离开船埠,侧目看去,一路上陆喻衿都鼓着腮帮子、努着嘴不说话。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谁生气了?连那核验官对你都客客气气的,我哪儿敢生你顾大将军的气。” 见陆喻衿撇过脸去,都不正眼瞧自己,顾知愚面无表情的回道:“帆公岛不比其他离岛,这里虽说不如津门屿那般戒备森严,但对西陆那边的细作防备却远比津门屿更甚。愍宗早已下达了严令,凡是登帆公岛者,未有证身贴无论缘由,一律严查。此令行至十余年,早已刻入了治下百姓的脑中。” “难怪他们一听我忘记带证身贴,反应那么大。” 终于理清头绪后,陆喻衿忍不住埋怨道:“既然如此,你应该早告诉我才是,何必搞这一套?” 忽的,顾知愚停下了脚步,陆喻衿冷不防一脸撞向了他的后背,酸痛自鼻尖迅速向周遭蔓延,疼到她眼里泛起了泪花。 “干什么呀你?” 她捂着鼻子,满脸愠怒的瞪着顾知愚:“你的脊梁骨是铁的吗?这么硬。” “本来是打算告诉你的。” 顾知愚并不理会的她的抱怨,回过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过从你踏上这座岛,一切就已经开始了,你不能指望日后谁都来提醒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所以,这就当是给你上了第一课,以后你要自己观察、好自为之。” 此刻的顾知愚,和先前完全判若两人,那种疏离感,陆喻衿还是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