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时没有说话,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瑾仁还在一下下的磕头诉说委屈,诉说被秦依玉陷害。
“陛下随时可以查明真相,难道陛下要因为端王是您的儿子而包庇吗?”秦依玉抬头,直视着犹豫的皇上。
众人手被这大逆不道的话吓了一跳,都将自己的脑袋死死的锁起来,恨不能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彻底躲起来,逃离这修罗场。
原本还在迟疑的皇上立时冷冷的看向秦依玉,眼里全是不善的寒意。
秦依玉生怕今日让萧瑾仁逃掉,脑子一热,刚说出这话就已经后悔了,被皇上那冰凉的眼神看着。
帝王的威压直直的朝着她压过来,秦依玉承受不住的赶紧底下头闪躲,显些连跪都跪不稳。
“你这个逆女,你发什么疯!”秦尚书几步膝行到秦依玉面前,抬手便狠狠给她两个耳光,厉声呵斥,眼神更像是在看仇人。
秦依玉被这眼神彻底伤到,眼神有片刻的不聚焦,脸上炸开的剧痛好像都迟缓了,她缓缓勾起嘴角,眼神慢慢变的绝望,然后变得狠厉。
最后像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秦依玉这一刻像是疯了一般,对着龙椅上的皇上就快速开口说道,“陛下,其实不止这两件,端王还和秦尚书合谋,将国库的银子拿来私用。端王这几个月拉拢的朝廷官员,全部都是用的国库的银子,求陛下明察。”
“你这个贱人、逆女,老子真是白养你了,养条狗都比你强!”秦尚书彻底气疯了,什么体面都不顾了,又是两巴掌狠狠的扇了上去。
秦依玉被这股大力狠狠的掼到地上,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连迅速肿起,然后终于撑不住破了,再然后便是粘稠的液体从脸上慢慢流下。
没有人可怜秦依玉如今的凄惨,以子告父,自古以来便是大逆不道。
皇上换了个好整以暇的表情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这时高永已经将方才被扔到地上的一应证据都捡了起来,正恭敬的捧在手里。
皇上挥了挥手,淡声道,“拿给端王秦尚书和众位大臣都看一看。”
大家传阅着这些证据,皇上却将目光看向了仿佛已经被吓傻了的母子三人,嗓音含着阴冷,“你就是先太子府里那个死去的小厮的妻子?”
“是……是,民妇的亡夫曾经是先太子身边伺候汤药的小厮。”那妇人显然已经被吓到了,说话都哆哆嗦嗦的,但吐字还算清楚,“先……先太子死后,民……民妇的夫君也被逼的上吊自尽了。”
“夫君临死前,给民妇送了封血书,说……说那是夫君主子的罪证,若是夫君的主子待民妇和孩子好,便将罪证给毁了。若是……若是待民妇和孩子们不好,就将那封血书传出去。”
“后来……后来果然有人要杀民妇和孩子,是端王妃提前派人将民妇和孩子们救了。还答应会帮民妇,为民妇的夫君伸冤。”
此时那封血书已经被好些大臣传阅,血书上将整件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那人是如何受端王的命令给先太子下毒,如何被端王以家人孩子相威胁,要他在确认太子死后立刻自尽。
众人看向萧瑾仁的目光变了变,谁也没想到,端王竟然能对本就病入膏肓的先太子下手。
“当初确实先太子刚过世不久,朝堂上就提出立新的太子。”
有官员出声感慨,而且当时好些大臣提议的太子人选就是端王。
当初建议立萧瑾仁为太子的官员们面面相觑,眼中闪过后悔和怕意。
那是皇后到金銮殿来发疯,非说先太子是端王害的,众人还以为皇后是在胡说八道,却不想,竟是真的。
作为始作俑者的萧瑾仁,自然是第一个看到了那封血书,也终于知道了这民妇和孩子的身份,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萧瑾仁有些呆呆的,似是还搞不清楚状况,他记得很久以前冯管家就跟他汇报过,说那母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