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的四方空间,四壁好似光影汇聚而成,无论如何费力也无法将之摧毁。苏娴心知这是精通时空术之人设下的小时空,以她的修为实难突破。她气急败坏的喊道:“玉如辰,你个骗子,我竟然瞎了眼,又相信你一次,放我出去。” “玉如辰,活该你被千人骑,万人踏,你不得好死。” “喊够了吗?” 苏娴猛然转身,一个身着灰衫的男子向她走来。那男子身材高挑,神态邪魅,浓眉深目,容貌和声音都雌雄莫辨。他单手一抚,面前出现一方棋盘。他默默坐到了棋盘前,捻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一角,抬起头,美目看向苏娴,好似在叫她过去。 “如何?难不成我赢了,你们就放我出去?” “也不是不可能。” 苏娴冷哼一声,坐了下来。从小到大下棋她还没输过,不过事关能不能出去,苏娴丝毫不敢大意,细思片刻,才落了一子。高手对决,棋差半招,便是满盘皆输。是以苏娴每走一步都深思熟虑一番后方才落子。反观灰衫人,几乎不假思索便落一子。看着他草率的落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棋路,苏娴总以为他在酝酿什么圈套,确不过一刻钟,灰衫男子惨败。苏娴脸上不无得意之色。本以为灰衫人会气急败坏,他脸上确荡着奇怪的笑,道:“再来!” “你……” “外边那么多人在抓你,这里对你来说更安全。” “除了你们,还有谁会抓我?” “自然是灭了你全族之人。” 苏娴立刻亮出天鼠笔,大有要行刑逼问之意道:“你知道他们是谁?” “如此沉不住气,如何才能报仇?” “你到底是谁?” “可以帮你的人。” “帮我什么?” “帮你报灭门之仇。” “与你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看看玉如辰的下场就知道了。” “你是你,她是她,如何要轻看自己?她不过是姓玉,你确是可以影响四海八荒之人。” “是谁灭了焚经阁?你说,快说。” 苏娴说着挥舞天鼠笔点向灰衫人,不过三两下便被打翻在地。 “我又没说不告诉你,何必自讨苦吃。” “若想我听话,就快告诉我。” “灭了你焚经阁的正是黑纱教。” “黑纱教?” 闻听此言,苏娴怔愣片刻,失魂落魄般自言自语道:“所以他们是因为那枚棋子找上了焚经阁吗?” “他们不过受人钱财,替人去杀了冯阿牛。不想人未找到,顺便便灭了你们。” “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我怎知不是你们灭了我全族?” “我知道这些,因为正是我们让他们去杀的冯阿牛。” “你既扬言能为我们报仇,自信满满,又何须让别人去为你们杀人?” “哈哈哈,你以为我们不知冯阿牛是何许人也吗?我们不过是为了确认他的身份,凭黑纱教如何能杀的了善乐坊主。” “你们怕暴露?” “看来还不算傻。” “你们处心积虑同善乐坊做对,到底为什么?” “何必要知道这些,总之我们做笔交易,你大仇得报,我们的目的达到,岂不两全其美?” “我不同魔鬼做交易?” “那恐怕我就没法帮你保住蓝翎的命了。” 蓝翎就这般突兀的出现在面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虚空,活似个木偶,周身时不时有黑气缭绕,显见着已经魔变。看着这样的蓝翎,苏娴眼中瞬间溢出泪水,看着灰衫人,怒道:“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到底想要什么?” “自然是经核。” 光影之后的吕方向前一步,常璟立刻拦住他道:“或许有奇效,等等何妨?” “谁准她穿主上的衣衫,进入影时空的?” 方琼笑道:“万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个榆木疙瘩脑袋。主上不允许,她如何敢进去。” 文冠痴痴笑,不说话。常明道:“方伯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怕不是喜欢男子?” 吕方一转身,常明立刻逃远了。文冠和方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吕方怒视常璟道:“主上绝不会允许她这样胡闹,管好你的儿子。出了什么乱子,莫怪我没有提醒你。” “是,谨遵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