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确可以杀光我们所有人。” “哼,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无根岂能活?都忘了我父亲的话了吗?从现在起不要分散,沿着一个方向前进,给我一棵一棵扒光这片树林。李大郎,把你的孩儿们都唤进来,断了他们的根系。” 紫寒没有要灭了密林,而是要分而划之,先灭掉眼前这一小片树林。这些树木遭到地上的妖魔和地底荡尸虫的双相夹击,无法兼顾,且荡尸虫只聚集在小范围内,是这些根系的十倍不止,立刻有无数树木倒塌。紫寒的方法一时收到了奇效,却也只是一时之效,很快的众妖魔和荡尸虫再度被分散开来,各自为营,应对来自大阵的绞杀之力。无论人仙妖魔总会本能的趋利避害,分散的妖魔以为不断地向前,却不知只是分散在大阵的外围,随着他们不断寻找攻击弱的方向前进,蓦然回首间,才发现竟然出了大阵。也只有紫寒几个厉害的妖魔还在大阵之中。 不出意外的,无渊和追随而来的六魔和李蛹被大阵分散。先时大阵对无渊的攻击几可忽略不计,他每过一方阵,树上的树叶便会光华大放,有文字浮动。无渊只顾着闯关,也未去仔细看那些文字是什么,更不会想到那些就是世人梦寐以求的经文。随着他不断靠近中心,大阵的阻拦之力也不断增大,虽不能困住他,确让他有几分狼狈。眼见着离中心那棵古树一步之遥,眼前树影晃动,他再次被困入四方阵中。但见地上的落叶扶摇而上,汇聚成一个面容清冷的女子。 女子向前一步,无渊下意识的退后数步,惊道:“魔后!你没有死?” 女子空灵冷冽的声音响起:“你很失望吗?” 无渊难得动情道:“诗蝶,你可知,你是我无渊一生中唯一心爱的女子……” “所以你玷污我名节,构陷我儿,害我惨死吗?” “若,若不如此,我父亲一定会杀了我。” 诗蝶骤然拔出发间一根发簪,发簪变作法杖,直袭无渊。无渊左闪右躲,竟是不忍伤到诗蝶。诗蝶白衣飘飘,婉若游龙,翩若惊鸿,不断在时空中时隐时现。无渊看的竟有几分呆了,往日情形一幕幕出现,怔愣之际险些挨了一下。诗蝶步步紧逼,招招要命。无渊终于开始反击,他摒弃了投机取巧的幻术和控魔术,拳拳到肉,招招见血。眼见着诗蝶白衣上血迹斑斑,如风中残叶一般倒在地上。无渊奔了过去,一把抱住她道:“死了就没有痛苦了。” 就在他要掰掉诗蝶头颅之时,诗蝶幽幽道:“你可还记得那一夜?” 无渊的手停在了半空,道:“自然记得。” “其实,其实我知道是你。” 无渊的手落了下来。诗蝶惨然一笑,搂住了无渊的脖子。就在她的手悄悄掏向无渊的心窝之时,无渊瞬间捏爆了她的头颅。竟有些失望般道:“她不会说这样的话!你不是她。” 被捏爆了头颅的诗蝶化作万千树叶,袭向无渊。无渊愤然张开血盆大口,将那些映着诗蝶身影的树叶尽数吞进肚子里。瞬时有数枚叶片穿透他的脸,飞了出去。 “好你个树妖,欺人太甚,老夫来了。” 旷古大阵中的许多经卷关乎天下苍生,若任人随意阅览,必会受奸人利用,祸患丛生。是以苏家先祖设下阵法之时,又设下重重关口,不使经卷轻易被人取到。可若杀孽过甚,势必物极必反,沦为魔物。是以大阵对闯入之人多为围攻,逼其退却,并不会斩尽杀绝。旷古大阵尚不足万年,以无渊万年魔头之身,若不是他太过惫懒,也不至于废了这么长时间才进来。他头发散乱,衣衫上多处是划痕,脸上新添的疤痕使其变得更加丑陋和狰狞。 他看着那棵最粗壮的古树,立时怒火中烧,一掌击了过去。树枝摆动,数千条手臂挥舞而来,瞬间将无渊击飞。其后闪出一个人来,正是苏弈。 看到一个须发皆白手持歪脖树的小孩子,无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继而阴狠道:“此前可是你困住了本座?” “无渊,魔川次子,万年魔体,擅长控魔术,幻术,性情残暴,吞食妖魔修炼,确是拳脚功夫稀松,愚蠢无极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