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玉瑾收到了公主的请帖,邀请她参加赏花宴。驸马还特意派了一支护卫队来玉府接玉瑾。因记着玉谨说同马相冲,公主特意让人将那匹御赐的骆驼牵了去。玉家二小姐就要嫁到王府的传言一时间甚嚣尘上。 玉谨哪里敢坐公主的骆驼,规矩的坐在马车里。亦不知是不是真的同马相冲,半路上马儿又发了疯,当先跑了出去。所幸驸马派去的人都是训练有素,很快控制了混乱局面。安全将玉谨送入了公主府。 世人都知道凤萧公主洒脱如男儿,哪里懂什么赏花,无非是年纪轻,爱热闹,无聊时找些乐子来。参加当日赏花宴的都是京城里的千金贵妇,玉瑾和苏雅同众人都不熟稔,安静的坐在角落里。 苏雅道:“玉姐姐,没想到今日能看到你。若知道你大好了,我该早早去探望你的。” “不怪妹妹,我终日倦倦的,一味贪睡,妹妹入京这么久,竟一直未去看你。我叫丞哥哥送你过来小住几日,他才告诉我,你身子也不大好。” “我已无碍,倒是姐姐要好好养着。” “我本不愿出门的,前几日得公主和驸马相救,才捡回一条命来,今日少不得要亲自登门道谢。” “姐姐,你看他们的衣服头饰真好看。” “是很特别。” “特别什么?一个个打扮的跟花蝴蝶似的,恨不能把妆奁盒都扣在头上。” 玉瑾笑道:“谁惹了公主不高兴?” “一个个的只会装腔作势,趋炎附势,无聊透了。”凤萧看向苏雅道:“我问你,为何孟太医今日不来?” 苏雅诧异,今日来的都是女眷,孟昱丞自然不会来,何况请贴上也没写着他名字啊。 “丞哥哥今日当值,怕是来不了。” “你撒谎,我查过了,今日他沐休。” “那,那我就不知道了。” 玉瑾道:“听闻孟太医同驸马交好,想来他也是想来的。只是今日都是女眷,驸马也未露面,孟太医更是多有不便。” 凤萧看着苏雅道:“他真的想来的吗?” “丞哥哥最喜欢同驸马下棋,应该是愿意来的。” 就在这时,宫中来人了,戚淑妃赐给了公主几道糕点,并赐了玉瑾同苏雅每人一杯美酒。苏雅不过小小官宦家女儿,何德何能得淑妃娘娘垂爱,她既惊且喜的接过酒杯。玉瑾也接了酒杯,恭谨道:“谢淑妃娘娘恩典,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玉瑾独爱美酒,不若妹妹的酒也让给姐姐吧。” 太监道:“大胆,淑妃娘娘赐的酒,岂是可以随意让来让去的。” 一群美妇窃窃私语,聪明的早已经猜出娘娘用意,却不知那一身寒酸的苏家丫头为何受了牵连。 太监阴狠的看着二人,催促他二人快些饮下赐酒。玉瑾端着酒杯好似有千斤重,万千思虑飘过,若是一死能换回一家人的安乐,确乎也值得。正当她将酒杯送至唇边时,黑压压一群鸟惊恐的飞奔而来,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有,皆是公主府豢养的观赏鸟兽,其中还有几只开了萍的孔雀。原来不知是谁把公主养的猎犬放了出来,几条调皮的畜生追着鸟儿门四处跑。美妇们见到猎犬开始惊叫闪躲,玉瑾和苏雅被人群推搡着摔倒在地。最惨的就是那太监,被猎犬咬着衣袖在地上拖行了很远,才被人救下。 驸马大笑着走过来,将太监扶起来道:“几个不长眼的畜生,竟敢冲撞李公公,来人,把这几个畜生抓起来杀了。李公公,您没事吧?” “驸马体恤,奴才没事。” “巧了,刚好孟太医在府上陪我下棋,让他给您好好瞧瞧。” 太监看了看地上碎裂的酒杯,一跺脚,拂袖而去。凤萧扶起玉瑾,有下人将苏雅也扶了起来。从驸马现身起,苏雅的目光就未曾离开过他。姜熠对着凤萧道:“凤儿,今日大家也没了兴致,不如早早散了吧。” 听到孟昱丞在公主府,凤萧的魂儿早都没了,点了点头,拉着玉瑾就跑了。姜熠无奈,亲自去赔礼道歉,安抚了千金美妇们一番,并命人送女客们离开。他回到后院时,孟昱丞正在给玉谨涂药。 凤萧道:“孟太医,你来都来了,为何躲在熠哥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