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烟,根本无暇顾忌冯阿牛的忤逆。若在平常,有人胆敢如此顶撞他,那势必会是一顿暴打。 紧接着又有几个大郎轮番过来敬酒,都被冯阿牛挡了下来。有几个又过去敬苏娴,苏娴倒是不以为然,一饮而尽,只是想动手动脚,有孟玉堂在身边,却也没可能。 酒喝得多了,十个大郎的丑态渐渐显露无疑。秦娘子道:“夫君,大家也喝的差不多了,不如就散了吧。” 李二郎回头就要抽秦娘子耳光,被孟玉堂抬手挡住了。李二郎怒目瞪向孟玉堂。孟玉堂立刻狠命的揉搓手臂,好似拦了李二郎那一下,胳膊都要断了一般。李管家立刻过来扶住秦娘子,道:“二少爷,娘子有身孕在身,你怎么还动手了。这要传出去,左邻右舍岂不笑话我们李家仗势欺人?” 李二郎看了看李管家,这才蔫头耷脑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而另外那几个大郎已穷形尽相,九郎、十郎开始追着那几个唱曲的姑娘,抱在怀里肆意揉捏。冯阿牛脸色越发难看,手中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到正向他们走来的,必定是来调戏玉如烟的不知道是李几郎的脸上。 李几郎大怒道:“大哥,他出手打我。” “这就是你们李府的待客之道吗?我们好意结交,诚心赴宴。你们确屡番言语冒犯我娘子和妹妹。简直有辱斯文,败类至极。” 李大朗狞笑,呲着一口雪白的利齿。 “大娘子莫走,你这夫君空有副皮囊,不够我果腹。不若你从了我,我定让你欲仙欲死,为我李家开枝散叶。” 冯阿牛猛然转身,怒向李大朗,李大朗正也凶狠的看着他,恨不能立刻吞了他,好带着美娇娘共赴极乐。李管家立时挡在二人中间,道:“酒是真真的误事,孟公子莫怪,大郎刚刚丧妻,酒喝得多了,言语无状,明日醒来必然后悔莫及。我明日定带他上门道歉。” 冯阿牛牵着玉如烟和苏娴的手,愤然离开李府。 四个人坐在大厅里,旁边走来走去的下人都是李府安排进来的眼线。若凑到某个人的房间里说话,更是让他们起疑。这样在大厅里干坐着,又不能讨论什么,戏还是要做足的。冯阿牛猛然将茶杯摔落在地,一半做戏,一半是真气,怒斥道:“岂有此理,我立刻写信给父亲,让他想办法好好整治李家一番。如此嚣张,必定那城主也同他们沆瀣一气。” “就是,土包子,不知天高地厚,还想娶本小姐,也不照镜子看看,一个个长得跟削了皮的土豆似的。” 玉如烟道:“夫君莫要动气。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喝碗醒酒汤,沐浴宽衣后,早些休息吧,今日也够累了。” 孟玉堂道:“二哥,青龙不压地头蛇,我们还是忍耐一二吧。明日我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好地方,不若我们就搬走吧?” “也罢,搬走了清净,免得打扰你嫂嫂静养。” 冯阿牛扶着玉如烟离开,孟玉堂和苏娴也各自回房。 冯阿牛和玉如烟靠着床并排坐在地上,设下结界。 “李家儿郎似乎很听那李管家的话。” “他应该是李老爷的心腹,也是他们中唯一有脑子的,不然这几个东西还不知道要怎么鱼肉百姓。” “今日为了我,你也没机会去作坊那边看一看。” “不论是不是妖魔,都要管上一管。若不是怕闹出太大动静,引来过多关注,今日那十个家伙也不会就此罢手。” “秦姐姐好可怜。” “官宦人家看门第,商户人家看容貌,若没有那样的容貌,她也进不了李家的门。” “我们能带走她吗?” 冯阿牛笑道:“跟着我们除妖降魔去吗?” “总有办法安置吧?” “或许玉堂有办法。” “嗯,这是个好办法。”玉如烟笑道:“很少见你这样生气,何必理会他们说什么?” “玉儿,哪怕他们多看你几眼,我都恨不能挖了他们的狗眼。还敢那般言语调戏……”“好了,怎的又生气了。酒也醒了,反正也睡不着,不若现在去看看?” 玉如烟紧挨着他,吐气如兰。这二人日日出双入对,又睡在同一个房间,时不时还坐在一起,并肩说上一会子话,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