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许见方的漆黑囚房内,油灯星点映照满室生辉。 虽因剑者失心打伤王族亲卫缘故将之下在狱中,然在衣食住行方面,苗疆亦不曾短缺其人所需,毕竟此举只为确保王宫安全。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庞,修儒语气十分残念: “你喔,整天黑白乱来,有时候好像小孩,有时候好像白痴,一没看到,马上就出状况了。再这样下去,我还没将你医好,你就被人打死了。” 尽管话意抱怨,但少年动作仍是不落温情,细心擦去无情葬月额间冷汗。 洁净方巾下闪过明亮眼神,是突兀苏觉的男子。 “无情大哥,你清醒了。”见状,修儒先是喜形于色。 一秒弹起的无情葬月只感全身肌肉无不酸疼难忍,当下怪叫出声: “我痛痛痛!” “知道痛了吼?”收拾好心情的少年背过身子做足姿态,名医卖相十分,殊料转瞬破功—— 因为一把锁喉修儒的男子顺手给了他个爆栗,口中还理直气壮道: “你又偷打我!” “大哥!你又打我!”揉了揉脑袋的少年叫道。 “你偷打我,我还手是应该的。”说着,仿若后知后觉注意到周遭景致一般,伸头卡脖牢门铁栏当中的无情葬月委屈巴巴,“你为什么将我关起来?” 听到这里,修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问你自己啊?” “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出去!” 探头探脑的无情葬月看来十分努力想要突破牢门封锁,连带门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呛啷之声,是一根根细小的铁链碰撞作声。 实在看不下去的少年意图制止男子“自残”行为: “王上只是想要保护你的安全,过一段时间,就会让你出去了。” 无情葬月问:“你没被关在这吗?”男子显然不能理解修儒这种安之若素的态度。 修儒坦然道:“打伤人的又不是我。” “啊……好啊,你分明将我当作是动物,锁在这等别人参观,准备收门票的钱!”自从修炼剑宗禁招起脾性就愈发古怪的无情葬月起肖状况脑回路倍见古怪。 “动物?你终于承认自己不是人了?”完美继承自家师尊回怼技能的修儒反问。 “你今日看我真不爽喔?”头颅卡门借肩撞了撞铁框的男子难得地学会阅读空气,“口气真坏!” “不是不爽,是非常的不爽!”说到后来,少年鼻音轻哼一声尽显傲娇。 “哼!” 这时另一道瘦骨嶙峋的素袍戎装身影来到,是负责掌理铁军卫情报的白日无迹,军人作风简单明快的他开门见山道:“在下铁军卫尉长白日无迹,谁是修儒?” 安抚好似为来人所惊扰而躲到身后的男子,修儒这才看向白日无迹:“原来是铁军卫的尉长,我是修儒。” “你在找寻风中捉刀的下落吗?” “是啊,有消息了吗?” 面对少年疑问,心知苗疆刀界惊鸿真身的白日无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风中捉刀消失多年,可能已经死了。” “阿嚏!” 远在还珠楼的风逍遥此刻心有所感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饮者自收到那份神秘礼物起便有些魂不守舍,看出此点的苗疆军首遂大方给假予其解决空间。 是故风逍遥方才有闲暇来到还珠楼交换情报,眼下的他揉了揉鼻翼看向术者:“有月的消息了吗?” 小弟自水月洞天便失联,而今傲邪剑法再现尘寰,如何不令人心忧。 皇甫霜刃沉吟不语。 “是没有消息——”主观解读好友迟疑缘由感到一阵心塞的饮者转眸惊诧出声,“还是你认为真是我下的手?” “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是凶手。” 听到这话皱了皱眉的皇甫霜刃先是宽慰一句,接着话锋一转。 “但我如何认为并不重要,关键是——他如何认为。” 双关话意讳莫如深。 狱牢当中,白日无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无情葬月。 “这……”听闻风中捉刀死讯(大雾)的修儒仍是不死心道,“真正没其他线索?” “没,风中捉刀是苗疆一道惊鸿,出现得快,消失得也很快。”白日无迹语气生硬,“但是,我可以传达你另一个讯息。” 修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