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也需要提防对方兵行险着。]荻花题叶思忖片刻,虑及旁人插手的可能性,提醒语落,男子沉吟放下手中茶盏。 “嗒!” 千雪孤鸣举起手中翡翠犀角杯一饮而尽,旋即重重放回托架之上,一双狼眼浑然不为堂上表演所吸引。 不想此举全然落入此间主人视线,但见儒雅男子轻倚御座,酒爵微晃,“痛心疾首”道:“千蒜,不到一日,你就按耐不住了吗?” 轻声慢语入耳,刀者身形不由一抖,只因这语气恰是昔日自家王叔捉弄自己时常有的表现。 “没啊!” 使劲摇了摇头,千雪孤鸣心虚地抓向被体贴侍女再度斟满的酒杯,战术性掩饰对自家王叔“唯恐避之不及”的畏惧心思。 洞彻自家王侄真实想法,竞日孤鸣状似无奈地叹息一声:“口是心非。”而后扬了扬手,示意演武兵士退下,“停!” 接过黑发紫衫的娇俏少女恭敬送上的手巾,递过象牙酒樽,竞日孤鸣抹了抹嘴角。 这位闲散王爷有足够的修养,待得身披豹纹短打的苗兵停止武斗表演,退下后,这才看向眼神闪烁的苗疆狼主。 “千雪,小王究竟是哪里让你不满了?”语调哀怨非常,真真令人于心不忍。 “没啊!” 对自家王叔性格知根知底的千雪孤鸣显然不会轻易被骗到,仍是简单凝练的回应,随后仰首饮酒,掩去真实想法:‘我又不是空仔,那有可能对你说实话?’ “但小王却感觉有。” 俊秀面容上满是不信,好似看穿王侄口不应心,北竞王恍惚凝眸,认真回想道:“回想你被赫蒙少使押来之时,脸上那明显厌恶的神色,直叫小王心痛啊。” 言至后来,更是情绪一发不可收拾,五指按胸恰若西子捧心,灿金圆日项链迎风颤动,带出铃铛声响,更衬其主神态可怜。 听到这里,千雪孤鸣好悬没被酒水呛死:“咳咳咳——” 见状,竞日孤鸣轻笑一声,而后眼神再转,略带期冀,请求出言:“千雪,就算是安慰小王也好,你就不能表现得更为高兴吗?” “啊?” 感情牌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效,原本埋首饮酒的千雪孤鸣这才抬头,一脸讶然。 “有的人一走出就忘了回来,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甚至在他们眼中连医友都比小王来得重要。” 说到此,北竞王更是语气低迷,好似悲伤要逆流成河:“若不是王的命令,想再见他一面,怕是只有在小王的大丧之上了。” “拜托一下,你是虚不是病,别一天到晚诅咒自己,来之前我跟医天子讨论你的身体状况时,他也说你能长命百岁。” 闻言大感头疼,千雪孤鸣半真半假地吐槽道:“何况,你没听人在说,祸害遗千年。” ‘见到的是医天子么?’ 澄亮双眸微动,竞日孤鸣左腿倏抬横放右膝之上,自在举止掩去机巧心思。 肌肤细白如雪的左手轻拍大腿,脑中思忖着医者此行是否单纯,嘴上兀自捉人短处,不失风趣地调侃发声: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担心藏镜人呢?他这个祸害够大了吧?” “不是喔,那不一样。” 嘴角微翘,北竞王反问道:“既来之,则安之,随遇而安不是你的教条吗?” “朋友有难,我怎能安?”低头望着杯中清液,虑及好友如今处境,更为未能完成好友托付而歉疚,千雪孤鸣一时没有了宴饮心情。 酒本就为抒怀而饮,但有些心情却非酣醉可以忘却。 “帮不上手的事情,烦忧也无用。” “只要你放我走,我马上就帮得上手了。”不轻不重地回敬一句,千雪孤鸣也未曾对此抱有希望。 果不其然,言谈斯文得体,仍是婉言拒绝:“我怎能违抗王的旨意。” “反正王兄也不敢对你怎样,你就当作是做一件好事,我会感激你。” 刀者躬身一礼拜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起头眼看自家王叔目光慈祥温和,颇见长辈风范,但笑不语。 从小到大就被自家王叔吃的死死的,千雪孤鸣恶狠狠扭过头,赌气再打感情牌:“你总不能叫我眼睁睁看藏镜人死吧?” 好像看到了彼时同窗的少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