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的时候,花倒是语露激赏:“不错,看来雪你的准备工作十分到位,如此冷僻的药理与风土知识都有所掌握,我可以轻松不少了。” 耳闻好友称赞,玲珑女子忽然反应过来,自家心上人自从无情葬月走火入魔后,便未能继续浏览早前所搜集的各家医书,多由自己吟诵给对方听。 因此对方或许以为,自己对月凝湾的了解是从书中得来,思虑至此,雪心下稍松了一口气。 “以医者身份暂居鸮羽族,”冷静之后,好听女声再起,“至少让血雏岭投鼠忌器,省的又添一桩麻烦,同时有机会接触苗人,暗访无心身世。” 虽然以花雪如今能为,独挑小小血雏岭不在话下,但也不想平白坏了彼此旅游兴致。荻花题叶也赞同玲珑雪霏的作法,点头认可后,二人结束了这段对话。 随后餐桌上渐转沉寂,唯有偶尔汤匙碗筷碰撞声响起。随着花雪心三人用餐完毕,便偕同鸮羽族众人一道,踏上了回转驻地的道路。 事实就是如此奇妙,风雨总是姗姗来迟。等到一班人离开之后,又见魁梧身影踏入西苗客栈范围,但见来者身材魁伟,浓眉大眼,高鼻阔口。 虎目四扫间,堂上食客无不噤若寒蝉,纷纷低头用餐,高谈阔论之声顿时低了下来。大汉确认再三,仍是并未发现目标之人,浓眉深深皱起。 此时,一身着苗人普通服装,在外罩了一层木甲的小兵出现,在大汉耳边轻声报告了几句。 听罢,大汉冷哼一声,转身出了栈门,直奔户外空地——窝阔台的尸体所在之处。 细细观察过战场后,大汉脸色阴沉如水。早先前往报信的窝阔台随从仿佛感知到大人周身压抑气场,更是瑟瑟发抖。 “哼!”冷哼一声,大汉恨铁不成钢道,“对手实力未知,贸然挑衅,还是这般妄自尊大。一招废去东殿斗士武骨,哪怕是我也难以做到,如此人物又岂是他窝阔台能抗衡的?” “窝阔台死于公平决斗,十大斗士并不是输不起,何必针对敌手不放,”仿佛看穿身后人心思一般,大汉忽觉之前话语隐隐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嫌,于是开口找补道,“倒是鸮羽族,横插一手。似乎忘了我们血雏岭是如何取而代之的。” “部落的荣耀,会在战场上亲自取得。”豪语一落,昂藏身影此刻显得如此高大。小兵们更是心驰神往,激动道:“是!武魁!” 响亮回应,揭露大汉身份,正是血雏岭东殿武魁——嚓哈雷。 话分两头,在嚓哈雷散播人格魅力之际,这方的花雪心三人正在欣赏周遭风光。 尽管心忧族人状况,但闯恶沼而不得的叉猡所带领的鸮羽族猎人小队此时亦是疲惫不堪,因此少女下令,徐徐而行,给足随行休整时间与空间。 因此三人也有了饱览苗疆风土的难得机会,需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沿路行来,初时熙熙攘攘的声音入耳,可见在这一片群山环绕之中,却有一片肥沃平坦而开阔的土地,出现在面前。 一栋栋一座座带着浓郁苗人风味的房屋拔地而起,或依山而建,或紧密相连。 还有一道清澈小溪流,发源于前方深山,从这片世外桃源一般的土地上,蜿蜒流过。不少苗人的房屋,就建立在溪流两岸。 而在水面之上,远远看去,苗人建造了三座桥樑,居然都不一样,一座乃是木桥,最是简单,两根巨木绑在一块,横倒在两岸之上,就算是一座桥樑了。 至于其他两座,都是石桥,却也更有风味。一座大石所砌,粗糙坚实,在水面不宽的溪流上平摆过去,再用厚重石板往上一搭,便是桥樑,正是苗疆这里简单而实用的造桥方式。 随着赶路步伐加紧,天空陡转阴沉,不仅是因为金乌将落,更是因为密林将至。鸮羽族,是雨林中的部族。族地,近了。 穿过眼前密林,二人向前望去,只见眼前霍然开朗。 一眼看去,其中房屋多是用木材建造,风格与中土样式截然不同,四四方方,朴实无华,而且屋角正门以及边缘墙壁上都挂着狰狞动物骨骼,越是凶猛野兽的越是常见,想来这多半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