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芭蕉的叶子一样大。 奇怪的是每个叶子上都有一个人头形状的图案。这种高大的植物和前院的房子,把阳光全部挡住了。 在这些植物的下面,长着成片的水晶兰,全株洁白的花。 这种白花只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生长,而且只靠腐烂的物质来获得养分。因此,它又被叫做死亡之花。 顿时,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自肩头袭来。 大概这里的主人喜欢白色的花朵吧!他没有多想,加快脚步,走出后院。 这时,忽然一个独眼老嬷嬷出现在后院侧面的小门上,一只眼戴着一个圆形的黑眼罩,另一只眼睛盯着刚刚出去的裴度生,露出锐利幽暗的目光。 等裴度生去药铺子抓了药,回到祥云宅,时间已到了傍晚的酉时和戌时交界点。 他匆忙把一服中药倒入砂锅中,点燃柴火。火光照亮了幽暗的院子。 一刻钟,药便煮好了,他把药倒进碗里,让珠儿端给那夫人喝。 珠儿端着刚煮好的药,放在屋里的桌上,想晾得温一些再端给夫人喝。 裴度生心想,等她喝完药,观察两刻钟再走。 这时突然屋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压动瓦片的声音…… “我家主人最不喜欢野猫了,‘喵喵’叫得让人心烦,还是把它赶走吧!”珠儿道。 她走出屋子,往屋顶上看,天色已经暗下来,没有星星,屋顶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仔细听了听,没声音了,她便又走进屋子。 试了试药汤,凉一些了,于是端给夫人喝。 刚端到床边,突然“咻”的一声,从窗户飞进来一根银针,将她手中的碗击破,掉落在地。 那声音极小,床上的夫人病得昏昏沉沉,没有听到,她只听到碗破碎的声音,说了句:“珠儿,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不过没关系,再盛一碗吧!” 珠儿心中也纳闷:怎么自己端得好好的,碗就裂了呢? 于是,又拿了个碗,让裴度生再盛了一碗药汤,端给夫人喝。 夫人喝了药,过了少约半个时辰,裴度生听见她咳嗽得渐渐慢了一些。 “我家主人睡着了。麻烦裴医师明日再来煮药吧!”珠儿小声道,顺便提过来一盏灯笼,交给他手上。 “那裴某告辞,明日再会,姑娘请留步。”裴度生提着灯笼迈出了幽暗的祥云宅,大步向家走去。 刚拐过弯儿,只见一个黑影跳出来挡在面前,“嗨——”的一声,把他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一下。 “哈哈哈哈,爹,被我吓到了吧?” 他抬起灯笼一照,定睛一看,原来是裴泰。 回过神来,他疑惑地问:“泰儿,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山上青城寺练功吗?” “爹,孩儿想你和母亲了,就回来看看你俩,咱们边走边说。”裴泰兴奋地说。 …… 原来…… 裴泰回到家里,听母亲说他爹去给大户人家看病去了,因为他昨天白天做的噩梦,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放心不下。于是就到城北来找父亲了。 根据母亲说的地址,他到了这儿。 本想突然出现,给父亲一个惊喜,于是他就想先藏在暗处观察一下。到了祥云宅外面,脚尖轻轻一点,飞身翻墙进来。 前院没有人,他和父亲有相同的感觉,觉得‘祥云宅’,一点儿也不‘祥’,反而有种阴森的感觉。 于是躲在暗中观察,发现父亲正在后院里煎药,当父亲给那丫鬟倒了第一碗药的时候,他发现有个黑影躲在屋顶。 当那丫鬟把药放在屋内桌子上晾的时候,发现屋顶的黑衣人趁丫鬟走出屋里的时候,悄悄揭开瓦片,将一个小药丸用手指弹射到桌上的碗里。 他怀疑是有坏人投毒,谋害那夫人。 如果那夫人被害死的话,父亲岂不是脱不了干系,成了杀人凶手了吗? 于是,他急中生智,拔了一根银针,飞出去,将那丫鬟手中的碗打烂。他亲眼看着她又拿了一个碗,父亲给她盛上新的药汤,她直接端到床跟前,那夫人喝了,他才放心! 那夫人又是谁,什么人要害她呢?更可恨的是,他那样做,等于间接加害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