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与母蛊亦能感应到彼此存在。 婪厌跟随着道冥冥中让他承受压迫的气息的指引,寻到了母蛊的位置,在游凭声身侧坐下。 “你怎么来了?”他的人还是那么冷淡,身边有人落座,甚至有多看他一眼。 婪厌了,声音轻柔回答:“我只是随便碰碰运气,想到找到大名鼎鼎的因缘合道体……便果然找到你了。” 夜尧忍不住撇撇嘴,露出不快神色,想人声音怎么怪恶的。 不过方话里的内容虽然似乎意有所指,听在他耳中倒有点儿舒服——他们一直在一起,找到他,当然就能找到禾雀了。 游凭声不喜欢婪厌窥探自己的行踪,瞥他一眼,目光微冷。 婪厌露出无辜神色,顺势说出自己的理:“我找你只是想告诉你,我查到了赖天南私库的位置,算看一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一看”三个字说得轻松,好像不存在任何恶意的目的,实际上,丹盟盟积攒多年的老底已经在不保的边缘。 “若有你需要的那样东西,我会替你留意的。”婪厌接着道:“至于赖天南私底下做的那件事……若你不喜,我便毁了他的摊子,如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前者指的是游凭声炼丹需要的灵草,后者指的是赖天南私下研究的活人傀儡术,两人肚明,他说起来时偏偏要表达得含含糊糊。 游凭声蹙了蹙眉,说搞什么谜语人,“随你。” 夜尧:“……” 什么“那样东西”,不就是一株灵草,以为谁不道呢?他也有帮忙在找! 夜尧决自己最讨厌种说话做作还故弄玄虚的人。 “……赖天南私底下做了什么事?”他问。 婪厌似非看向他:“说出来太脏,怕夜道友听了不敢相信……有些事,还是不道为好。” “你不说,怎么道我不敢信?”夜尧一哂。 “是吗?”婪厌说:“如夜道友般的道翘楚,光风霁月,应当接触过什么糟污阴私吧。” 夜尧眸光微沉。他的确出身道名门,却非不谙世事的悬浮之人。 他常在光下行走,也潜入过最深沉黑暗的阴影里,深世间的邪本有那么分明。 婪厌一言一句,都在影射他与禾雀不是一路人啊。 夜尧眯了眯眼,倏然了一下,看向游凭声,开口的语气带点儿亲昵的抱怨,“你朋友真谨慎,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道的?能说的话跟我说说吧,听了一半怪难受的。” 赖天南的事什么好隐瞒的,游凭声言简意赅将活人傀儡术的事透露给了他。 夜尧听完之后皱了皱眉,长长叹息一声,拍拍胸口说:“果真很可怕,让人不敢置信。” 游凭声:“……” 又在说什么鬼话。 夜尧又看向婪厌,一本经道:“难怪阁下此讳莫如深,也是被吓坏了吧?不必难为情,我能理解。” 他脊背微弯,仿佛一只四肢修长伸展的猎豹,坐姿放松散漫,仿佛面的非一个自己威胁深重的大魔头,嘲讽意味藏在不紧不慢的话语里。 婪厌黑色的指甲在桌面嵌出一个洞。 他猜想过方的性格,以为跟传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