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在问禾雀还是在自言自语,“醉艳天里没医修,更没人修毒,养这种东西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禾雀只顾着害怕,“它好大……” 脚下蠢蠢欲动,他足尖一踩,魅影吞乌蟒不甘不愿地缩了回去。 “它不会醒过来吧?” “不会,它察觉不到我们。这种妖兽本就又瞎又聋,被制成这样只会更迟钝,只知道睡觉。”夜尧低声笑笑,“睡这么沉,现在你跳到它身上蹦两下也叫不醒。” 他;嗓音低沉镇静,在这样沉寂;空气里有种游刃有余;从容。“除非我们倒霉透顶,恰好碰见它自己睡醒……” 这句话刚说完,前方就浮现出两颗拳头大小;红灯笼,巨蛇睁开了眼。 夜尧:“……” “天哪。”禾雀眨眨眼,“怎么会恰好碰见它睡醒呢?” “啊。”夜尧咕哝一句,“今天真够倒霉;。” 夜尧掐灭照明火焰,两人躲入隧道内。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声音,蛇鳞摩擦着地面,巨蛇清醒后开始舒展躯体巡视地盘。 夜尧看了一眼看起来弱不禁风;禾雀,想了想说:“回去。” 赤练血蛇是五阶妖兽,实力等同修士;金丹期,这一条又比普通赤练血蛇更为剧毒,如果现在杀起来,他不一定顾得上禾雀。 两人悄然往来路退去。黑暗中,一道看不见;影子在游凭声脚下延伸、拉长,像是恋恋不舍。 “就知道吃。”游凭声在心里批评影蛇。 身边人忽然投来敏锐;目光,影蛇悄无声息缩了回去。 夜尧收回视线。 影子再次浮现,在游凭声脚下张牙舞爪,张大嘴阿巴阿巴。游凭声用力踩它一脚。 “踩什么呢?”夜尧又看过来。 禾雀又跺了下脚:“脚麻,刚才被那条蛇吓着了。” “没事,它不会追过来。”夜尧声音平静地道,面上却微露狐疑。 禾雀忽然伸出手臂,拉向他;手。两人并肩在隧道里走着,离得很近,夜尧被手上突然出现;柔软触感打断思绪。 细瘦;小指勾了他一下,若即若离,像羽毛轻搔掌心。黑暗中好像格外容易滋长暧昧氛围。 夜尧被烫到似;收回手。 他整理了一下复杂心情,义正言辞道:“禾雀,我不搞断袖。” 禾雀;声音很是无辜:“郎君误会了,我也没想和你搞断袖啊。” 夜尧:? 夜尧扶额:“那你拉我手干什么?” 禾雀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有皮肤饥渴症。” 夜尧:“……” 还有这种莫名其妙;病? 他将五个字在舌尖默念了一遍,莫名觉着这种说法有些熟悉。 * 一回去游凭声就躺到了床上,声音困倦道:“郎君,我先睡了,下次有事我还愿意帮你。” 夜尧觉得有点儿好笑,走这一遭仿佛把他累了个半死,生动地提醒自己他今晚帮了多大一忙。 翌日,夜尧从外间;卧榻上起身时,床上;人还在睡。 他撩开珠帘看进去一眼,少年瘦弱;身体蜷缩着,胸膛看不见起伏,似乎呼吸都比常人微弱。 他走近两步,禾雀便忽然睁开眼。 还是这么警惕。夜尧想起先前他还邀自己一起睡,心说真要一起睡还不一定睡得着呢。 夜尧道:“我出去了,你继续休息吧。” 禾雀带着睡意“嗯”了一声,翻身朝向里侧。 夜尧走后,他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足足十二个小时才睁开眼。 不是睡够了,是饿醒;。差点儿忘了炼气期还要吃东西。 偷人气运当然要付出代价,他现在就像被加了一层虚弱疲倦;debuff,如果恢复原来;外表,肤色大概会分外苍白。 活到现在,没什么是游凭声不能忍耐;,更何况这点儿代价跟他所得到;比起来不值一提。 当然,不需要忍耐;地方,他也从不吝于善待自己。比如眼下他不想吃辟谷丹,就懒懒从床上爬了起来。 醉艳天是个享乐;好地方,即使极北冰原物资匮乏,上位者也能享受到集中起来;优质资源。游凭声闻着香气寻到厨房,端了几盘点心和灵果就走。 远处忽然传来一个故作威严;喊声:“禾雀!” 游凭声揣着手继续走。 “禾雀!禾雀!”刘管事难听;声音像是鸟叫。 他对此充耳不闻,片刻后,刘管事气喘吁吁追过来,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