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短小精悍,却十分令人回味。 保姆不会给这么小的孩子买恐怖类书籍,所以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类文化,也是萌生创作想法的契机。 鬼神是尚未能确认存在的事物——至少洛知然从未见过。 而文字是为数不多能对它进行幻想的产物,以至于他很快便沉迷在自己的想象世界中。 病情不允许他长时间使用手机或电脑,所以他就一笔一划地把自己编的故事写在本子上。有的是半页的短文,有的是几十页的中篇,有的甚至是占据了一整个本子的长篇。 下午阳光好的时候,洛知然会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拿着铅笔橡皮还有本子,认真构思情节。 只要拿着这些东西,那些漫长的时间就不再难捱,反倒稍纵即逝。 …… 说到这里,洛知然不自觉地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含着某种怀恋:“后来出院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写的本子堆满了整整一个纸箱。” 大概是得益于写了许多故事的原因,即便是描述算不上多有趣的回忆,他也将这段故事讲得很是引人入胜。 沉弥抱着毯子,听得非常专注,甚至连睫毛上沾了一点毯子的绒毛都没注意到。 听到洛知然小的时候就写了这么多小说,她睁大双眼,结果反倒将那绒毛弄进了眼睛里。 沉弥下意识伸手去揉,很快就将那沾着眼泪的绒毛拿了出来。只是把右眼蹭得红通通的,像是哭了一般。 她微囧,还没忘了回应对方:“那你至今已经写了几百万字了?好厉害。” 洛知然附身抽了张纸巾递给沉弥,看着面前的女孩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地擦拭着右眼,眼中含笑:“抱歉,新毯子有些掉毛。” “没事没事。” 沉弥将纸巾团成一个小小的团,很轻易就投进了远处的垃圾桶里。 “对了。”洛知然突然说,“有样东西要给你。” 他起身拿了个纸袋过来,封口处还贴着一张贴纸,昭示着这份东西并没有被其他人打开过。 “这是那位叫俞不群的同学托我给你的。” 沉弥并不是会将心事掩埋得很好的人,讶异和略微抵触的神情跃然脸上,很容易就能读出来。 是了,前几天和俞不群的矛盾还没有来得及解决。 洛知然又道:“他周五晚上来班里找你,你不在,祝一佳也走了,我就代为收下了。” 这个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坦然自若,就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变,更何况还提到了祝一佳,沉弥并未生出任何怀疑。 “谢谢。”她接过纸袋,没多想便撕开。里面是几袋她平时爱吃的小零食和糖,还有一张写着“对不起”的字条。 沉弥飞速地扫了一眼就合上了。朋友主动送小礼物来求和是好事,可她的心里还是埋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疙瘩。 这种感觉令沉弥很不好受,回想起昨夜的失眠,纠结的神情再度浮现在她的脸上。 “怎么了?”洛知然适当地插入一句询问,“你想找个人倾诉的话。” 米色的外套领口不知何时敞开了一点,露出一段肤色冷感的脖颈。他表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心,又不至于热络到引人反感,同时稍稍抬起眉。 那目光像根将自己棱角隐藏得很好的钩子,一下子把沉弥的心事勾了出来:“之前……” 她平静地把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从卢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