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 “叫什么名字?” “唐玺。” “多大了?” “十九。” “还在读书?” “嗯。” “哪个学校的?” “北华。” “家是哪儿的?” “井南的。” “详细地址。” “浦洲湾一号……” 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警察走到坐在唐玺对面的男警察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后,随即离开。 男警察意味深长地审视着唐玺,良久,问:“你认识张铭哲吗?” 唐玺回答:“认识。” 男警察追问:“你们来拍卖会的目的是什么?” 唐玺双腿交叠,轻描淡写道:“竞拍。” 男警察:“具体说说你从昨天到今天参加拍卖会,都做了什么。” …… 在好长一段时间的详细审问后,男警察站起身,“今天你先回去吧,后续如果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我会随时联系你。” 走出审讯室,待唐玺离开后,做笔录的同事才开口说:“这么小的孩子,应该不至于吧。” 男警察驳回,严谨道:“那也不能掉以轻心,现在什么人没有?” 离开后的唐玺刚走出派出所大门,就瞧见在外等候的人儿,对方小跑着迎了上来。 还未等他开口,叶宿眠着急道:“唐玺你没事吧?!” 叶宿眠抓着他的双臂,上下前后地仔细打量。 唐玺有些发愣,“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叶宿眠紧皱着眉头,“陶木子跟我说,他路过圣辉拍卖会的置办酒店,看到不少的警察,说是拍卖会里的人都被抓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唐玺玩笑道:“怎么,我没出事,你好像很失落。” 叶宿眠瞪着他,“胡说什么呢!”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被抓了?” 唐玺深深地注视着她,眼底的诧异之色,微妙而复杂。 叶宿眠堪堪松了口气,“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人没事就好。” 他静默而立,久久地看着她,叶宿眠奇怪问:“唐玺?你怎么了?” 唐玺轻摇了下头,声如温玉道:“没事。” 派出所断断续续有不少人从里面走出,想必都是参加了拍卖会的人。 在人群当中,秦书言和张铭音结伴而出。 叶宿眠拉着唐玺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秦书言一眼就看见了。 秦书言揣在兜里的手紧了紧,他收回视线,与他们侧肩而过。 张铭音的手探进他的衣服兜里,牵住他,故意说道:“刚才那个女生是你同学吧,不打声招呼吗?” 秦书言握拳的手迅速松开,他紧绷着神经,装作没听懂,反问:“谁?” 张铭音:“就刚才站在派出所门口的,穿蓝色羽绒服的。” 秦书言平静道:“没注意。” 张铭音瞟了他一眼,没注意?盯着人家看了那么久。 她也懒得拆穿。 秦书言和张铭音前脚刚走,后脚,张铭哲就走出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