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目光,让管梦瞬间陷入无法控制的沮丧。 池柚被盯得有些尴尬,扯了扯衣角继续往下走。 “今天很漂亮。” 一句夸人的甜话,说的人才知道是一颗黑糖话梅,里面酸得人心脏揪紧,拥有硫酸的痛楚,却只是醋的威力。 为什么啊,他可以,他也可以,我不可以。 汹涌且丑陋的渴望从黎泽心底爬出来,可又知道强求不来。 “谢谢啊。”她依旧露出笑容,只是疏离了些。 擦肩而过,管梦回过头看向黎泽,他低下了头,看不到表情,光看着那个背影,只觉得落寞。 池柚在客厅没有看到代恒彬,去他的房间,敲了敲门。 “恒彬在吗?” 开门的是沈彦川,他们是室友。 沈彦川看着与平常非常不一样的池柚,微微蹙了蹙眉:“怎么画这么浓的妆?” “因为我要约会,”池柚往门内望了望,“代恒彬呢?” “不知道,”沈彦川的语气很快,眉心那块仍然皱着,“刚才出去了,没回来过。” “哦。”池柚打算出去等代恒彬,刚要离开就被沈彦川拉进房里。 门一关。 “所以你现在最感兴趣的男人是代恒彬?” 池柚眨眨眼睛,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是管梦给我化的妆,衣服也是她搭的,我很随便的。” 这么一说,沈彦川稍稍松了一口气。 “真是便宜这小子了,你第一次跟我约会都没打扮得这么隆重。” 很隆重了。 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沈彦川看了看手表:“晚饭也在外面吃?” “嗯。” “他肯定带你去他的餐厅吃饭,顺便露一手。” “也许吧,他也没说。” “你要提醒他你不能吃奶制品。” “知道了,你有点烦。” 沈彦川也发觉自己好像一个老妈子,但还是忍不住继续啰嗦:“不冷吗?光着腿。” “反正在室内,好了,我走了,等会有人进来了。” 沈彦川走到书桌前抽了张纸巾,递给池柚,脸色仍有些不满:“口红太红了,沾在牙齿上特别明显。” 池柚接过纸巾的时注意到沈彦川手腕上有个手链,一半还塞在卫衣袖子里,但还是很容易辨别出来,和管梦的戒指差不多,花花草草的编织手链。 沈彦川一个连西装都嫌拘束的自由直男,会把一个时不时硌着手腕的手链带在身上。 想必你也动心了,是吧? 池柚把纸巾扔还给她,转身就走:“不喜欢你的纸巾。” 沈彦川慌乱接过纸团,一脸懵逼:怎么说两句就生气了?小姑娘家家的还乱扔垃圾。 池柚胸口有点闷,刚走到客厅,代恒彬就上来了,两个人一块下去。刚好沈彦川走出来,穿了一件棕色的夹克,很合身,整个人显得很挺拔。 池柚的目光转向在书架前的管梦,她穿了一条棕色的麂皮裙,握着水杯,正在找书。 她垂眼,要离开了脚步却变重了,有一种拖泥带水的无力感。 黎泽在楼上看着,烟夹在手上,却没有点燃。趋利避害是一切生物的本性,有损健康的烟却能暂时麻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