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晚依言上楼,快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阮兵又叫住她,一脸温和,“晚晚你放心,舅舅会遵从内心的想法。” 闻言,俞晚露出微笑。 阮兵看着她走进房间,笑意僵在嘴角,而后又轻声的说了六个字,“只是别怪舅舅。” 次日,俞晚起床时,阮兵已经不在房间。她打了电话但没人接听。 再拨打,能清晰的听到手机铃声从楼下房间传来。 她打开房门,看到阮兵的手机放在书桌旁,而桌子旁边还摆放着那个她眼熟的骨灰盒。 骨灰盒下面压了张纸条和一张银行卡。 瞬间,那种说不清的压抑难过又卷土重来,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挪腿上前,几步的距离被她走出几分钟的时长。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她机械的按下接听键。阮金华的声音带着哭腔,“俞晚,你舅舅在力河大桥没了。” 没了? 什么叫没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能突然就没了?? 俞晚大脑宕机,神情麻木,她盯着骨灰盒下面那张纸条、纹丝不动。 阮兵给她留的是封遗书,没有交代很多,只有寥寥几字,“晚晚,对不起。麻烦把我们葬在一起,银行卡里的钱是舅舅给你攒的,拿去学音乐用吧。” 人在极度悲痛下,原来是真的哭不出来的。从告别遗体到追悼会,俞晚没掉一滴眼泪。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仿佛像场噩梦。 她祈祷着梦醒来,还能看到阮兵笑着叫她晚晚。 可是没有大梦初醒,直到跟阮金华争执阮兵的骨灰跟不跟李修合葬时,她才清醒过来、痛苦哀嚎“那是舅舅的遗愿,我死也要帮他完成!” 阮金华没见过这样的俞晚,她发起疯的样子很像俞向威那个混蛋。大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鱼死网破的打算。 她对那个男人有严重的心理阴影,这会儿就算再不乐意阮兵跟人合葬,怕俞晚应激失控、也不敢再说什么。 一切结束,从墓地返回家中。蒋文棠开车送的她,下车的时候阮金华窝在后座上,声音沙哑,“你一个人能不能行?不行就先去我那边。” 俞晚不想说话,打开车门只顾下车。转身的时候瞧见后视镜里的蒋思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那笑不知道搭到哪根筋,突然让俞晚联想到去年春节,蒋思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知道乐极生悲这个词吗?” “真希望你永远这么快乐。” “没关系,现在不懂不代表将来不懂。” 这些话如今串联在一起,像是她当时就在暗示着什么、盘算着什么。 俞晚本来已经走出好远,立马折身返回。大力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蒋思为一把从车座上拽下来,“是你,对不对!对不对!” 蒋思为被她突如其来的发疯动作吓的愣神,等到反应过来她问的什么意思时,只是冷笑,“对啊,是我又……” 啪的一声,俞晚直接呼了她一巴掌,将她那没出口的“怎么了”重重打回去。 蒋思为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脸难以置信。不待她声嘶力竭时,俞晚冷着脸又狠狠地甩了她三巴掌。 这根本不解恨,她打红了眼,恨不得将蒋思为给打死。蒋思为也反应了过来,立马出手反击,但俞晚到底占了上风,将人摁在地上,一下又一下、毫不客气的往她脸上招呼。 蒋文棠和阮金华分不清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