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夫人遂解释道:“那次之后,我就觉得那疤碍眼,看一次厌烦一次,也怕日后会影响到怡儿的终身大事。故就与你干爹合计,待伤口愈合,就在那疤痕上刺了一束梅花,恰恰挡住了疤。” 连轩恍然大悟,惊道:“这个谭怡腰间就有当年的那朵梅花?” 谭夫人点头:“那朵梅花是我亲手刺上的,除了怡儿和锦华,就只有你干爹知道它的来历,还有那梅花的模样,旁人是刺不来的。仅此两点,她就是我的怡儿无疑了。” 连轩了然的点了点头,如今锦华与谭老爷早不在人世,唯一知道那梅花来历的也只有谭夫人,如此,应当没有错了。 身心一松,一股子暖流涌入心头,连轩起身赔罪:“是儿子多心了,干娘莫怪。” 谭夫人握住连轩的手,示意他坐下:“你也是怕我再受骗难过罢了,快尝尝这个莲子羹,这可是天儿新学的手艺呢。” 说着,谭夫人将面前的色泽诱人的羹汤推到连轩面前,末了突然又道:“我寻思着,等怡儿身子好些,我准备办一场喜宴,给怡儿去去晦气,你看如何?” 连轩将莲子羹端给谭夫人,道:“二妹归家,办宴席庆祝,这是极大的好事,干娘决定就好呢。” 谭夫人闻言微微偏头,宠溺的脸上满是责备:“你这孩子,什么都是干娘决定就好,你都不能给个自己的意见?” 连轩痴笑道:“干娘做事素来果决干练,这回怎么犹豫起来了,莫不是担心二妹不同意吗?” 谭夫人被说中心思,愁道:“这事不能等她同意,你也知道,这些年为娘亏欠怡儿的太多,虽然我很想将她留在身边,但是她如今已是二八年华,是该嫁人的时候了。” 连轩听出了谭夫人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的笑道:“所以干娘举办宴会不是为了庆贺妹妹回家,而是在发招婿贴呢?” 谭夫人不满意连轩话里的用词,又道:“我若不如此,谁会知道我家怡儿回了家,更没人知道我家怡儿到了适婚年岁啊。我总不能挨家挨户去与人家说道吧。” “哎,也是,不过干娘……”连轩道:“二妹这才刚回来,你这就盼着她嫁人,是不是不太地道?再说,十六也不算大,让她先在干娘身边待个一年半载的,十七八岁出嫁,也照样不耽误啊。”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谭夫人一叹,道:“哪有十七八岁才嫁人的,那不成老姑娘了?你干娘我可刚及笄就嫁给你干爹了呢。” 连轩失笑:“干娘说这话,是怕二妹到时候嫁不出去麽?” “哎,你这孩子,不跟你说了。”谭夫人脸一板,转身过去似在赌气,半天又转头回来,道:“对了,你不是一直跟在四王爷身边吗?你觉得四王爷如何?可值得托付?” 连轩没料到谭夫人有此一问,当即愣住:“哈?” “母亲说的可是那位十岁便于北羌为质的四皇子麽?”谭天也是一愣。 谭夫人点头,目光期待:“正是,四王爷楚洛幼年质羌,三年而归,后镇守一方,保我西楚太平,是难得的好儿郎。” “确实呢,这些年我也听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迹,着实令人钦佩。若二姐姐能嫁与王爷为妃,倒也是个不错的归属。” 谭天开心道,却见连轩还傻愣着,遂一巴掌就拍了过来:“连大哥母亲问你,四王爷到底怎么样呢?” 肩上有落掌,连轩回神皱眉。 快速的将被议论的那人从头到尾想了个遍,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一会哭丧着脸一会又哈哈